不等我回应,叶媚继续说道:“冰冰跟我说了你的身份之后,我便找人去调查了,这才发现你是秦院长的儿子,秦秘书,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何必这么执着呢,你现在生活的很好,完全没必要庸人自扰……。”
这一次,叶媚的话还没说完,我便坚决的摆了摆手打断道:“我父亲的死犹如一个沉重的枷锁扣在我的脖子上,让我不能呼吸,如果不能将这个枷锁卸下,我很难轻装前行,所以我必须追查到底。”
一听这话,叶媚不怒反笑道:“追查?怎么追查?秦川,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就凭你一个市委书记秘书的身份,还妄想掀起波浪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父亲的案子没有那么简单。”
六年的背负,我岂会轻易放弃,于是,我义正言辞的说道:“叶总,我知道你的背后有人,而且都是位高权重者,可无论那些人手中的权势如何滔天,也大不过法律,只要我能撕开你这个口子,那么所有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不等叶媚反应,我直截了当的追问道:“叶总,你说过我父亲并非自杀,那言外之意就是他杀,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此毒手。”
一听这话,叶媚立刻装出一副懵逼的样子抵赖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确实跟你父亲见过几次,但并不熟悉,更不可能知道他死亡的原因。”
我早就料到了叶媚会抵赖,好在我早有准备,于是,我也不再废话,当即亮出录音笔说道:“叶总,我在赴你家宴的时候,身上装有窃听器,期间我们的对话已经一字不漏的录下了,你若是再狡辩的话,就有失体面了吧。”
面对我亮出的证据,叶媚依旧淡定如水,只见她不慌不忙的辩解道:“我当时只是为了气你而已,至于你父亲的死我真的一概不知,秦秘书,你好歹是市委书记的秘书,又是汉源市的市委办副主任,我相信你应该懂法,仅凭我一句酒后的胡话恐怕也证明不了什么吧。”
叶媚说的没错,仅凭这样一份录音确实当不了证据,可我现在根本没有其他办法,除非有新的证据出现。
就在这时,叶媚突然咯咯的娇笑道:“秦秘书,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我是澳籍华裔,在没有触犯中国法律的前提下,是无权将我羁押的,虽然赵江河通过自身的资源和影响力对我做了限制出境的措施,可你别忘了,这个期限只有十五天,现在只剩下七天了。”
说完,叶媚还不忘冲我眨了眨眼,挑衅的意图很明显,可我也无可奈何,最终只能灰溜溜的走出了羁押室。
当然,我也不可能就此作罢,因为只要找到叶冰和那个对我下毒的凶手,再由他们指证这是叶媚背后指使的,那么叶媚涉嫌犯法,就会被无限期限制出境,到时候就可以慢慢调查。
所以首要问题,并不是死磕我父亲的案子,而是想方设法找到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