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夜的休整,众人一扫疲倦与颓废之色。
蕲州已无栖身之地,前途一片渺茫。跟着于野前往大泽,或将是目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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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野却摇了摇头,肯定道:“我要前往云川峰!”
“天呐……”
当归一吓了一跳,道:“你回去找死不成?”
厉沄等人也是错愕不已。
“我意已决!”
于野摆了摆手,不容置疑道:“既然仙门之祸因我而起,不妨由我亲手了结!”
“哎呀,你真是糊涂了!”
当归一急得跳脚,道:“你以为你结成金丹,便会有人听你相劝?不将你置于死地,四大门岂肯罢休!”
厉沄、玉榧、弘巧儿相继劝说道——
“之前仙门嫁祸于你,我等不敢置喙,而眼下此时,劝你三思……”
“我等逃出云川峰,已是不易……”
“就此返回,凶多吉少……”
玉杏虽为出声,也是深以为然。
她再次见到于野,许是想起旧事,一度有些纠结,也有些失落。而修仙者心智坚韧,她已慢慢恢复了常态。
“罢了!”
于野无意争执,道:“各位若是前往大泽,可去北齐山落脚,燕赤与仲坚乃是我多年的兄弟,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家人。切莫泄露我的行踪,以免连累无辜,也不得恃强凌弱、反客为主,否则我绝不答应!”
他拱了拱手,又道:“天高水长,告辞!”
既然志不同、道不合,只能分道扬镳。
而他尚未踏剑离去,已被当归一伸手拦住,便听嚷嚷道:“你为仙门不惜舍身,当某又岂是胆小之辈!”只见对方一拍胸膛,豁出去般道:“天下无道,以身殉道,岂容你独占便宜,是生是死算我一个——”
厉沄与玉榧、弘巧儿、玉杏面面相觑,各自迟疑片刻,郑重的点了点头。
便于此时,天上出现一道剑光。
是一位踏着飞剑的中年男子,突然发现林中的众人。他稍作盘旋,惊怒交加道:“云川门余孽在此,杀我门主、屠我弟子……”他话音未落,抬手拿出一枚玉简,
“坏了!”
当归一惊叫一声,道:“昨日所杀的竟是一门之主,人家寻仇来了,传信召集援手,快走……”
厉沄、玉榧同样是脸色微变。
那位仙门弟子乃是筑基七八层的高手,倘若由他发出传音信简,必将招来强敌,奈何双方相隔百丈,一时阻拦不及。
正当此时,突然光芒刺目。一道紫色的剑光激射而去,竟快如闪电而瞬息直达百丈之外。
与此瞬间,于野闪身失去踪影。
半空中的男子已察觉凶险降临,踏剑转身躲避,并扬手抛出玉简。而剑光之快出乎想象,杀气之凌厉更是不容抵挡。正当他躲避之际,已被紫色的闪电透体而过,“砰”的腰腹炸开,一头摔下飞剑。紧接着又是光芒一闪,尚未远遁的玉简像是冰封,或陷入禁制,猛的停在空中。随之显出于野的身影,伸手将玉简“砰”一把捏碎。
玉杏、弘巧儿看得目瞪口呆,又禁不住伸手拍着胸口,暗暗庆幸不已。
当归一松了口气,却眼珠一转,怒道:“小小的三上门,竟敢屡次相欺,若不将它灭了,天理难容——”看书喇
玉榧也是恨恨不已,道:“三上门先后折去一位金丹门主与五位筑基弟子,仙门已名存实亡。今日不妨杀向三上峰,一来震慑宵小,二为死难同门报仇,再一个,仙门的传送阵亦可为我所用!”
厉沄微微颔首,附和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正所谓,兔子急了咬人。无论是当归一、玉榧,还是厉沄,均非凶残之辈,而一旦陷入绝境,又被逼无奈,纷纷起了杀心。
于野已飘然落地,他收了剑光,捡取纳物戒子,不忘焚尸灭迹。
几位好友围了过来。
当归一依然目露凶光,满脸凶狠的模样。
于野抬手一挥,道:“便依各位所言,杀向三上峰!”
他从不滥杀无辜,也无意四处树敌,而谁敢向他挥剑,必将还以颜色。今日便拿三上门开刀,借此宣告他的归来!
众人达成一致,厉沄带着弘巧儿,玉榧带着玉杏,各自踏剑而起。
当归一摩拳擦掌,杀气腾腾道——
“于兄弟,有上好的飞剑借我几把,今日我要大杀四方!”
“嗯,回头再说!”
“你的紫色飞剑倒也不差,威力奇穷,甚是稀罕,我喜欢!”
“金丹法宝,与你无用!”
“无妨……”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