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兰心悦的话让季海洋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她接下来所说的事就让他豁然开朗。

“郭家是我家亲戚，因为他们我弟弟也受着牵连，我......”

兰心悦如何知道？那是兰行简花了大代价内部换取到的片言只语，对方提及到季海洋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是一愣，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罢了，压根没往那种通天手段的人物想去。

可最后的调查结果却让他惊疑，可不就是与他有过一点交集的那个季海洋么，还是女儿的救命恩人，更是女儿的同学啊。

翻出电话簿去想起他跟自己好像没多大感情的，甚至当时采购部取消与他合作的事也没制止的。思来想去还是让女儿来，所以就有了这一通电话。

“已经发生了的事不是我能左右的，我试试吧。”

季海洋没有将话说死，他虽然有那么点利用价值，可在高层那来说有多少份量他并不知道，而且这件事他只是个诱因而已，上面估计早就有这个意向了，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只听一声重呼吸过后，便再度传出兰心悦的声音，“谢谢！”

说完便又沉默起来，也没见挂断，很是尴尬的感觉，可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那感觉跟写小说卡文一样，写了又删，就没一段是满意的，最后硬套下去的说了句，“那边还顺利吗？”

“嗯，挺好的，你呢？”

“还行。”

潦草的两句还是结束通话，那边的兰心悦抱着个大娃娃，埋头进去就是一阵眼红抽泣。

“大坏蛋，大笨蛋……”

半晌过去，看着窗外那雪花发愁的兰心悦，收到了他爸的电话，事情顺利了，可却生不起一丝的喜悦。

抓起电话想给季海洋道一声谢，可怎么也按不下去，最后只好在微信上发了谢谢两字过去。

末了又将手机关了，她害怕看到季海洋应付式的回复。

走出门口，任由那冰凉的雪花打落在脸颊上。

“雪啊，你可以不纯洁吗？”

......

彼岸的季海洋，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婉转的意思传达过去给严晔，那边并没有说什么就给落实了，不过郭家并没有逃脱制裁，或许上面想借此敲竹竿吧。所涉太广，一刀咔嚓了个全的话，引起的影响还是十分巨大的，社会稳定才是重中之重，而且水至清则无鱼，有些灰色的东西无法避免。

兴许会秋后算账吧。

下午，兰行简送来了一张银行卡，虽然他不知道里面多少钱，能让他亲自送来的绝对不会少于七位数，不过季海洋没收。不是不想收，而是不敢，他在组织内除了这个金手指之外，如同裸体，压根就没有秘密的，要是他收了，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在组织内绝对掉了大分，有点得不偿失的。

“扮清高。”

兰行简走后，季海洋就抽了自己一嘴巴，到嘴的鸭子飞了说不懊悔那是假的，他还没高尚到那种无欲无求的境界。

钱虽然没收，可能继续给他店铺供货这点也算意外之喜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货源又给解决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