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族之事对错自在人心，我之所为谁也不为，只为了我自己。是非对错全都交给他人随便说吧，我对身后名不甚在意。”凌迟哈哈笑道，眼神中既无杀意也无魔意，只有风轻云淡的浅笑，外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空明禅师看着凌迟，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长叹一声道：“你如此肆意行事，不怕被世人误解吗？”

“误解又如何？我所做之事，全凭自己本心，至于他人如何看待，那是他们的事。”

“所谓人魔也好恶虎也罢，都是天下武修自己为之，我只是凌迟而已。”凌迟哈哈笑道，眼神中既无杀意也无魔意，只有风轻云淡的浅笑，外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空明禅师摇了摇头，叹息道：“凌侯，你可知你如今已成为众矢之的，若不收敛，恐怕会招来祸患，于修行不利啊。”

凌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大祸？我凌迟何惧之有！”

空明禅师沉默片刻，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劝，突然取下手腕上光泽熠熠的佛珠，递到凌迟面前，道：“此乃贫僧之师圆寂之前传给我的一件小佛器，长期佩戴能明心见性壮大本我，今日和凌侯有缘将其转赠与你，愿凌侯能怜爱天下苍生。”

凌迟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佛珠，心中突然一热，他伸手接过佛珠，木质的佛珠触感温润似暖玉，质地轻若无物，他点了点头，道：“多谢大师。”

空明禅师缓缓点头，低头垂目不语。

袁士信和鸿慎老道都放慢了手上的动作，细细体会方才凌迟狂妄不羁的话语，心中对此不做评价。

“我说凌大侯爷，你烤这么点够谁吃啊，让其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吃不起，再烤个几百斤鹿肉，我和我爹都能全吃了。”袁烈看现场气氛有些沉闷，嘬着手指开口道。

“你以为青灵鹿是什么大陆货色吗，还几百斤？”凌迟指关节曲起敲击在袁烈脑门上，发出当铛的一声，似金钟被撞一般。

袁烈刚要讲话，方才离开的武嫦突然回来了。

“我姑姑接到传讯，武威老祖宗已经快回来了，至于武运王叔的消息她也不知道。”武嫦耸耸肩，覆盖在娇躯上的金甲哗哗作响。

凌迟点点头，他和武窈做的交易是后者用五行雷法换取凌迟出手将左相聂志奸和岐王武运人间蒸发，现在五行雷法已经在他手里，虽然还不能修行，但是任务还是要完成的，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二单生意，也是他的职业操守。

两世为人的他服务过众多客户，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给过他差评，不管是雇主还是受害者对他的评价都很好，从来没有人说他坏话，就是雇主和受害者死的时候诅咒他的人太多。

“轰”

凌迟刚收起紫玉葫芦，突然被极远处传来的剧烈阴气波动打断思索，磅礴浩瀚的气势如同深渊，他面色为之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