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恕猖狂笑道:“逃走?几万安西精锐铸成铁笼,往哪里逃!鸟儿离开镇魂关,都只能飞出半只。郭帅下了令,整座城池人畜不留,岂能留下活口,对了,你之前流放到镇魂大营,结交过不少袍泽吧?听闻兄弟遇难,心里挺不是滋味?不如本将送你归西,兄弟在阴间好相聚,哈哈哈哈哈哈……”
李桃歌颤颤巍巍起身,扬起一个充满古怪的笑容,“很好。”
曹恕继续得意笑道:“小小的平岗城都攻不下来,妄想杀郭帅?李家少爷,这里不是京城,没人对你谦让……”
话说到一半,曹恕忽然意识到光线越来越暗,抬起头,见到蔚为壮观的景象。
一层巨冰形成的囚牢,将这块地方笼罩。
曹恕好笑道:“看起来挺唬人,孩童之间玩耍的雕虫小技,有用吗?”
锁链脱手而出,砸在上方冰层,没有意料之中的凿破而出,仅有碎冰掉落,曹恕充满诧异,见到冰层后面还有一层土墙,土墙后面竟然又裹了层冰,一层又一层,似乎有七八道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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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恕鄙夷道:“瞧着挺不错,盖房子呢?”
李桃歌轻声道:“念在你是大宁成名武将,安西十三太保之一,给你盖座坟。”
既然姓曹的是屠戮镇魂关的凶手,不再藏拙,真元如大江宣泄奔腾而出,盖出这一座水土交融的牢笼。
几万安西精锐给镇魂关铸成铁笼,他也效仿盖建水土牢笼。
不为杀敌,只为一报还一报。
曹恕放肆笑道:“将四面八方封死,你还怎么闪转腾挪,是给自己盖坟吧?”
李桃歌望了眼宫子齐,轻声道:“身后有袍泽,我就没想躲。”
宫子齐眼眶红润,投来感恩神色。
曹恕横起金色宁刀,锁链套向少年,魁梧身躯奋然前冲,“那便如你所愿!”
面对悍将冲锋,李桃歌岿然不动。
锁链将全身缠住也无动于衷。
诡异的场面,令曹恕心中一颤。
这家伙傻了还是呆了?为何不躲不避,黄泉枪都没有刺出征兆。
心里泛起嘀咕,宁刀照样凶猛下劈。
李桃歌只是做了一个简单动作,将脑袋朝右边一侧。
刀锋来袭。
李桃歌自言自语道:“小伞啊,你当初替我断了左臂,今日我用左臂替你报仇,算是两清吗?我知道你会说不用,兄弟之间哪里会写下欠字,多此一举反而显得矫情,可我心里堵得慌,经常做梦梦见你连筷子都拿不住,以后咋娶妻生子呢。”
“你死了,一了百了,留我这个欠债的苟活于世,不公平。”
“那便寻一个公平。”
碎碎念完,刀锋砍中左肩,溅起血柱。
并没有臆想中将少年劈成两半,曹恕惊怒交加,面目狰狞,再度发力,可小腹忽然传来剧痛,低下头,枪头刺透身躯,从背后戳了出来。
曹恕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呢喃道:“四肢都被锁链束缚,为何还能舞动长枪?难道是逍遥镜才能修行的御枪术?”
李桃歌挣脱枷锁,平和笑道:“我以为你惊异的是我为何砍不死,而不是御枪杀人。”
曹恕望着鲜血浸透衣袍的少年,颤声道:“你,你的骨头好硬。”
这是他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刻,黄泉枪从天而降,钻入他的脑袋,钉在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