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死不了。”
丛霁当然知道池溟死不了,可是这样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整天生不由死,行尸走肉。
还不如一直待在疆北玫瑰花园里做个游手好闲的花匠。
沈云泽解开西装扣子,坐在沙发上,双腿微微张开,疲惫的闭上眼睛:“池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云泽这一点跟丛霁是统一战线,疆北的确是池溟最好的归宿。
京城,终究不是一个好地方。
“池家那位不知道是抽什么风,偏偏要池溟进财团,这次似乎是认真的。”
整整十年,池御齐都没有提过要池溟进池家财团,这次居然主动把池溟从疆北喊回京城,还用楼时欢的嫁妆作为要挟。
“那些股份就算了,可是时欢姨的嫁妆,池溟不可能不要,池家那位是专门拿池溟的弱点去要挟。”
丛霁知道这件事后,气的不行,没想过池家如此卑鄙。
沈云泽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知道,池家财团的股份以及楼时欢的嫁妆,池溟一样都不会给池家沾染半分。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池家老爷子在打什么算盘,而且,池家那两位少爷,会轻易给池溟让位?”
池衡是一步一步坐到今天的位置,而池盛,心根本不在经商上面,这些年净顾着吃喝玩乐,是京城出了名的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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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霁:“池衡不像是会背地里做事的人。”
沈云泽没有发表意见,池衡这个人,并不像表面看得如此简单。
单单从他为人处世上面看,就能看得出来。
毕竟池家财团总经理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稳的。
“这些都是后话,先养好阿溟的病,纪家那位?”
池溟的心结是纪栖,而解铃还须系铃人。
沈云泽看了眼丛霁,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打算。
京城兴胜酒店,顶楼总裁套房内。
纪栖躺在大床上,闭着眼睛痛苦的摇着头,额头上都是汗水,眼角滑落着几滴眼泪,嘴里一直喊着两个字。
池溟。
“池溟,池溟,池溟。”
睡在隔壁的纪澜刚刚结束工作,就听见隔壁传来纪栖的痛哭声。
来京城的这几天,纪澜一直没敢睡的太死,纪栖身体不好,担心她半夜会犯病。
纪澜着急的推开纪栖的房间门,看见躺在床上哭泣的纪栖。
“小栖?小栖醒醒。”
纪澜一直拿着纸巾仔细的擦着纪栖眼角滑下的泪珠,一直在喊做梦的纪栖。
“池溟!”
纪栖猛的睁开眼睛,大口的呼吸着。
“小栖,你吓死哥哥了。”
纪栖感觉自己的心跳很慌,她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
她看见池溟死了,是车祸。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在自己的眼前爆炸了,而池溟就在车里。
纪栖慌乱的从床上下来,连地上的拖鞋都没来得及穿,手忙脚乱的翻着自己的包包。
“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呢?”
纪澜看见放在桌子上充电的手机,赶紧走过去拔掉充电器。
“在这里,在这里。”
纪栖拿过手机,手忙脚乱的翻着池溟的电话,心脏一直砰砰的快速跳动。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会关机?怎么会?”
纪栖一直重复拨打着池溟的电话,得到的结果都是关机。
“怎么关机了,怎么关机了?”
纪栖急得不得了,眼泪一直不停的往下掉,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脸上开始冒出不对劲的红晕。
纪栖开始变得呼吸困难,她的哮喘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