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登喝下魔药之后，被罗德打一拳的地方一下子就好了许多，他也顾不得痛，立即就开始用魔力视野观察起周围的以太环境来。

“这种魔力结构……我确实从未在其他地方见过……”他的嘴里一直在嘀嘀咕咕着什么，大致上就是一些以太学的术语，在场的除了他之外谁也听不懂。

罗德也最多只能算是听过其中一些词的程度。

不管怎么说，不论他们之前有多么怀疑，眼前的情况确实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也就是正常情况下光暗确实是一种相互对立、却又相互促进的关系，只不过在某些外力的作用下，这个相互对立的性质被不断放大，并且最终促成了如今大陆南北对立、战乱不休的态势。

劳·洛克萨妮也在用魔力视野观察着周围，虽然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作为半个施法者的本能让她能够察觉出，此时这里的以太环境是要更加“正常”的，仿佛原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艾丝蒂尔和奥莉薇尔也明白这一点……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让她们更加难以接受。

奥莉薇尔的手都在颤抖，她刚才心里得出的结论，无疑是否定了她这半辈子所经历的一切。

圣女艾丝蒂尔则是紧闭着双眼，沉默了好一会儿。

罗德看着他们两个，这位战争修女的信仰好像比圣女还要更坚定些……这位圣女不会是个异端吧？

过了好一阵子，艾丝蒂尔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她如此开口，言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奥莉薇尔的心也为之一沉。

“妮娜芙教导我们，以战争带来和平，战争的目的是保护我们的家园，而荣耀则是赐予我们的回馈，但如今看来，这不断地挑起无谓的战争，为的只是神的私欲……”

艾丝蒂尔抬起眉眼，往奥莉薇尔那边看了一眼。

“……你说有没有可能……妮娜芙才是背弃了教义的异端？”

这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让周围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震撼。

连罗德听到这话都傻了。

原本以为这姑娘是个异端……结果怎么是个狂信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