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参加宴席回来的人中,只有孙山避免被孙三叔仇视。
村长气得头顶冒黑烟,孙三叔指桑骂槐的话,听不出来那是傻子。
摆明是怨恨他,阻止他去何家。
村长把趴在孙山身上的孙三叔扯开,冷冷地说:“叔文,那么有空在村口闲逛,地里的活干完了吗?”
孙三叔好想说你们到府城享福,他却被要求去地里干活,那是不可能的。
孙三叔这些天,吃饱就睡,睡饱就到吃。
要是平时还能去大榕树下八卦八卦,但村里的三姑六婆老是问他为什么不跟着落府城吃酒?
是不喜欢吗?
这话把孙三叔气得转移阵地,决定到村口闲逛,顺便看看参加宴席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孙三叔对上村长凶残眼睛并发的狠光,不敢抱怨。
假装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对着孙山说:“山子,来,三叔给你背包裹,哎呦,小孩子家家,背那么重的行李,可受罪了。”
二话不说,把孙山轻飘飘的包裹背在身上,直冲冲地往村里先走一步。
孙山无奈地看着孙三叔的背影,幸好包裹只有几件衣服,他最最最珍贵的推荐信被他贴身藏着,心里才安心。
一行人经过八卦集散中心大榕树,瞬间气氛燃爆。
孙三叔早就在大榕树下跟乡亲们吹水了,等看到村长一行人的身影。
大声又虚荣地喊:“你们看看,村长和我大哥二哥回来了,哎呦。我们也不想经常落府城。大外甥争气,考举人,考进士,当大官,哎呦,我们不得不去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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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子迅速起身,连忙冲到孙山跟前问:“孙秀才,孙相公,山子,伯民家的小子,你给李奶奶说一说,春兰的儿子是不是当大官了?”
眼睛雪亮又八卦地看着孙山。
李婶子觉得还是问读书人最懂。
大表哥说是官,又不是官。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何况就算孙山解释了,乡亲们也不懂。
这时候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孙山当然回答是了,点了点头说:“是,我大表哥现在是官了。
“大”还是不要说出来,做人做事要严谨。
李婶子眼里冒光,激动地说:“谨哥儿大,还是县令大人大?”
恳切地看着孙山,希望他能解答。
孙山一直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按照一般情况,肯定大表哥比县令大人的前途光明,想是这么想,但话不能这么说。
这次不仅李婶子急切,孙家村的乡亲也非常渴望知道答案。
连村长也加入行列问话:“山子,你快说,谨哥儿的官大,还是县令大人的官大?”
村长也搞不懂何书谨做什么官,只知道去京城做官。
他听到京城,觉得谨哥儿的官做得非常大。
但又觉得县令大人的官也很大,他们可归县令大人管呢。
孙山左右为难,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且也不打算解释,大家只想他回答是,还是不是。
孙山无奈地说:“一样大。他们只是在不同的地方做官而已。”
后来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传孙家春兰的大儿子到京城做县令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