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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或许早就找到营生了。
好奇地问:“德哥儿,你在县学做什么的?活计容不容易做?”
德哥儿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边啃油糍,一边笑着说:“我的活计好简单的,就是帮夫子传话,贴告示,帮学子传话,递送东西。有时候谁的椅子坏了,我去弄一下。活计非常简单,我早就会做了。”
随后捂着嘴嘿嘿笑,低声说:“嘿嘿,我干活的时候,干得好,还能得到赏钱呢。”
德哥儿越说越兴奋,用非常低的声音说:“赏钱虽然不多,耐不住人多,嘿嘿,积少成多,一个月有几十文呢。”
杨清北清秀的脸蛋上出现了羡慕,温声细语地感叹:“阿德,这个活计好啊。别看几十文钱,一年下来就很多了。而且你还有工钱呢。”
说到工钱,德哥儿就郁闷了:“哎,我的工钱都被我阿爹阿娘拿了。哎,想我辛辛苦苦干活,最后铜板全进入我阿爹阿娘的口袋子里。哎,我真苦命。”
孙山看到德哥儿像霜打的茄子,心里想笑。
德哥儿的月钱是多少,大家都知道。
孙三叔和孙三婶就打着“父母在,不分家,一切都要上交给公中”的普世原则,把德哥儿的工钱搜刮一空。
德哥儿不愿意,但又反抗不了,于是找上阿奶黄氏诉苦。
黄氏想着如今不用交田税,不用服劳役,赚多少就是多少,孙三叔和孙三婶日子过得不错,就不应该把孩子的钱都要走。
想当初她也没怎么要儿子的打工钱。
于是打着“孝顺”的名头,要求德哥儿,永哥儿的每月得给她100文作为孝顺钱。
实际是替两个孙子保管,帮他们存钱,不落入孙三叔两口子的钱袋子里。
孙三叔和孙三婶当然知道黄氏不是真要钱,但黄氏要孝顺银的理由非常正当,不给都不行。
只好无奈地把德哥儿和永哥儿的月钱分给黄氏。
至于广哥儿在府城鞭长莫及,要不孙三叔和孙三婶哪里会放过大儿子。
德哥儿偷偷摸摸低声说:“我的赏钱可不会告诉我阿爹阿娘的,你们不能说出去呢。”
德哥儿还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感受着铜板的魅力,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杨清北同情地看着德哥儿:“阿德,你的钱可要好好藏着,莫要被摸去。幸好我阿爹阿娘从不问我赚的利是钱。”
随后对着孙山说:“阿山最厉害,赚的钱最多。”
德哥儿拍了拍孙山的小肩膀,非常认可地说:“山子考上秀才,县令大人就赏赐20两,嘿嘿,我要干几年,才能赚到20两呢。”
德哥儿当着孙山的面,偷偷摸摸地跟杨清北讲述孙山这里有钱,那里有钱,总之很有钱,是孙家村最有钱的主。
杨清北羡慕地说:“阿山,往后你发达了,莫要忘记我。”
孙山想不到杨清北会说这样的话,而且看他的模样是打算向德哥儿靠拢,越来越有的“德哥儿二号”的气质了。
德哥儿转过头对着孙山说:“山子,往后你发达了,莫要忘记找我做管家。我还等着做举人老爷的官家呢。”
德哥儿吃的油糍,过年的时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