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先生表情微愣,过后“嗨”了一声:“你不懂,我这个毛病看了许多的医院,什么精神科,心脑血管科,五脏六腑查了个遍,什么都没查出来。
中医也看了不少,针灸,中药,哪一样都试过了,还是不行。这位医生却说只要烧点纸钱就能好,跟我之前折腾的比起来,是不是很简单?”
宗元表情僵硬,黄老先生的中医都是在他这里看的,结果他连玄冥七针都用了,不见任何起色。
十六晚上他给师父家里打过电话,没人接,那就说明师父还没回来。
等了两天,本来今天师父不给他打电话,他最多憋到晚上,一准儿会给师父打电话。
黄老先生抱怨中医没治好他,其实就是在埋怨自己,偏偏他有苦说不出。
他能说师父回老家了没回来,所以没带他来吗?
肯定不行,要真说了,黄老先生还有别的话等着他。
干脆什么都不说,闭嘴更好,免得说多错多,越解释越显得他无能。
顾清清淡然一笑:“简单还是麻烦,要看黄老先生的心有多诚。我奉劝老先生一句,既然要做,就抱着十分的虔诚去。否则,麻烦的还是您自己。”
曹有福很认可顾清清的话:“女娃娃说得没错,要做就一定要虔诚,那东西报复起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它们不会要人的命,但会闹得家宅不安,人心惶惶。”
黄老先生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里打定主意,等回家了先问问外甥再说。还得回去跟老婆子商量商量,他可不想一个人去干这丢人的事。
“有这么严重?”
黄老先生始终不信,觉得曹有福在耸人听闻。
宗元表情尴尬,觉得这黄老头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他师父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为什么还不信?
师父要没两把刷子,怎么能一眼看出他是因为做了什么才得的这病。
只是这种事他也不好说得那么斩钉截铁,信则有,不信则无。他要真不信,谁也没办法。
此后他不会再给他开方针灸,师父说了,就算他针灸一个月都没用。
顾清清笑了笑,没说什么,对一个装聋作哑的人,你说破嘴皮子他也不会相信。
曹有福觉得黄老先生在找茬:“你这人,一把年纪了怎么就看不明白事,你这睡不着的毛病不是病,是另有原因。
女娃娃连你自己没想起来的事都看出来了,你怎么还能不信?不信就算了,有本事晚上回去别烧纸钱,看看你的病能不能好。”
“那不行,纸钱我还得烧。”黄老先生就跟个孩子一样双标,耍赖,“万一要真的好了呢?有办法可用,为什么不试试,我又不是傻子。
我只是不大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如果这次我的病真治好了,那我以后必定相信玄医的存在。治不好,纯粹是忽悠人。”
曹有福不屑:“玄医本来就一直存在,只是现在的人很少接触而已。”
怕他们谁也不让谁吵起来出啥事,顾清清赶紧打圆场:“病都看完了,我看几位也该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