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黄婆子再这么闹腾,早晚得把黄有仓的心伤透,丢了这个儿子。”
“黄婆子眼里只有那个废物小儿子,大儿子小闺女……切,根本没当回事。
你看看,哑妹嫁出去这么久了,黄婆子连一眼都没去瞧过,再怎么说哑妹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么狠心的妈也是少见。”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哑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好歹跟咱们也相处个两年。”
“我知道一些,前几天我去哑妹男人那个村里换了些白米,顺耳就听说了一些。”
“快说快说,你这人还真能藏!都没听你提过。”
“哎呦我这不是低调嘛!”要是把脸上的嘚瑟的表情收一收,别人或许还能信。
“我告诉你们啊,哑妹嫁的那个男人可算是嫁对喽!”
“这话咋说?”
“你们是不知道,哑妹她男人是真会疼人,你们也知道那男人有五个兄弟,老三老四是不指望了,那都是闹翻了的,那个老二相处得还不错,哑妹嫁过去,人家不仅不嫌弃,还带着她一块进山呢。
关键那男人是真会疼人,哑妹嫁过去第三天,就领着去了镇上,在百货大楼里给买了好些衣服。
你也知道,黄婆子那个老抠门,连根线都没给哑妹准备,所以她男人直接给买了两身新衣服。
听村里人说,隔三岔五给炖肉,这下哑妹可算熬出头了!”
“这么说还真不错。”
“哑妹也算有了个好归宿。”
“对了,黄有粮出事的那天,我亲眼看着派出所同志跟谭队长媳妇儿进了家门,你们说谭队长媳妇儿是不是知道点啥?不然人家派出所同志找她干啥?”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恰巧被怒气冲冲下楼的黄婆子给听见。
“你们说,那个派出所同志去找了吴秋月?”黄婆子怒声道。
突然出声,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这会儿都觉得黄婆子晦气,哪里有人乐意搭理她。
“是不是的,你儿子被打也跟人家没关系,你可别瞎闹腾。”
“怎么没关系!肯定是那个小贱人借机报复我,然后找人打了我儿子,还趁机抢我儿子的钱,就是不想让我们家好过。
我说呢,我儿子好好谈个对象,就差买房子结婚,居然这个节骨眼上被打!
她这是想毁了我儿子一辈子啊!我找她要钱讨说法去!”
派出所那边一直没消息,她儿子的医药费也没着落,何红梅那贱女表子,竟然敢挑唆老大不给钱,她心里正憋着火,找不到人讨钱,吴秋月这个时候就冒出来。
反正她就是认定了这事是吴秋月找人办的。
有粮的医药费她得负责,那五百块钱她也必须掏。
黄婆子杀气腾腾地往吴秋月家这边冲。
看着紧闭的院门,黄婆子抬脚就踹了两脚。
“吴秋月,吴秋月你个小毒妇给我滚出来,你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承认,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变成残废,我,我老婆子就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前,你别以为当缩头乌龟就没事了,没门。”
门外的叫嚣,让吴秋月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