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月看了一眼政委手里的翻译稿,心里明白,怕是政委要出门邮寄。
虽说他们军中有特殊的邮寄方法,可翻译稿跟普通的信不同,如果有军中的途径,怕是会被拦截,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吴秋月心里有猜测却也不会多问,她只负责翻译,其他的事还是让有能力的人去烦心吧。
吴秋月回到家收拾点东西,提着包到政委家。
徐婶子笑着道:“我听你叔说了你要去镇上,我这一时间忙抽不开身,你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干脆让枣花跟你一块去。”
许枣花已经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衬衣还是碎花的确良,两条麻花辫梳得特别齐整,末尾扎着红色的毛毛球皮筋,娇俏可爱。
吴秋月点点头,浅笑道:“麻烦枣花了!”
许枣花正高兴呢,过来挽上秋月的胳膊,道:“不麻烦不麻烦,我最喜欢跟秋月姐出门!妈,那我跟秋月姐走了。”
徐婶子看着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闺女,好笑地摇摇头,“老许,你好好看着点枣花,这孩子跟秋月出门可别给人家招惹什么祸才好。”
许政委看着自己宝贝闺女头疼,“知道了,枣花也是大姑娘了,没你说的那么不知轻重,行了,我们就先走了!”
一路上,许枣花跟吴秋月坐在后车座上,叽叽喳喳说着他们学校里的事。
“秋月姐,你都不知道,我们班里有一个同学,她整天就会在男同学面前嘤嘤嘤地哭,我早就坐在她前面,整天烦死了!
就不明白了,她自己考试没考好哭,别人比她穿得好看也哭,她怎么就能有那么多的眼泪呢?
而且我们班里那些男同学也都很有意思,居然还会为她打抱不平,就因为那个女同学扎的头发比她好看,那些男同学就让人家把头发重新换发型。
一群有病的人,我最看不惯那个女同学了,跟个嘤嘤怪似的,哭起来还特别丑,就不明白,那些男同学眼睛是不是有病。”
吴秋月听完就明白了,就想送枣花两个字。
绿茶。
上辈子姜红叶不也是一样嘛!
在她面前装得跟人似的,可一转身在周文生面前就扮可怜,求同情,然后联合周文生那瘪犊子害死她。
这样的女人最可恨。
“上次我扎了秋月姐送我的新头花,就是那个碎花那款,张玉洁凑上来就羡慕说了好多酸话,还眼巴巴地看着我,想让我送给她。
凭什么啊!我就没答应。
你是不知道,张玉洁那女人回到座位上就哭,全班男同学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欺负了她一样。
秋月姐,你说她怎么能这样呢!我也很喜欢很宝贝我的头花,凭什么要白送给她!”
在许枣花心里,她的东西就不该白送给外人。
况且她还没稀罕够呢!
“嗯,枣花做得没错,你自己的东西就是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不要受外界的影响。
你那个女同学以后还是得离她远点,她脑子不够,架不住有脑残听她的摆布,万一那些人脑抽,你也别客气。
没道理咱们占理还要被欺负,别忘记,咱们可是军人家属,咱们不仗势欺人,也决不能平白被人欺负。”
许枣花立马高兴地咧嘴笑,“嗯嗯,我听你的秋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