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城此时周身都散发着森寒的冷冽,那双眼睛幽暗得像在嗜血。
硬是把路过他身边的警员给冷冻得头皮发麻。
所以,这才是这位营长同志真正的面目吧。
好恐怖。
不愧是经过鲜血洗礼的人,身上充斥的血腥杀伐都让人胆裂。
列车长动作很快,不过两分钟就回来了,“车厢里还真有人看到,有两个陌生人扛着人往西边的方向……”
谭城一个轻跃,人就已经跳下火车,直冲西边而去。
耳边只感觉到飕飕的风声,不断冲击着他的耳膜。
心中更是呐喊,媳妇别怕,是老公没照顾好你,我这就去接你。
一滴清泪落在眼角,被清风裹挟化成水雾,消失在空中。
“谭同志,谭同志,你等等……”
陈封见喊不住谭城,还有十几分钟火车就要发车,他一时间走不开,只能火急火燎去联系派出所同志。
而此时,被颠簸了一路的秋月已经清醒过来。
因为她吸入的迷药并不算多,又及时拿贡献值兑换了解药吃下,所以她清醒得很快。
只不过这狗男人的肩膀是铁做的吧,她中午吃进去的东西都快吐了。
“停停,我跑不动了,咱们找个隐蔽的地方歇会儿。”
“嗯,姓谭的肯定很快会发现这女人不见了,依着他的速度很可能已经追过来,咱们找个地方躲一下也好。”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走。”
吴秋月在心里暗啐了一声,这两个人可不像普通的劫匪。
不过怎么可能让这两个人轻易把她带走,她家谭城万一找不到她怎么办?
看来得破财消灾了。
忍着肉疼,“哗啦啦”从衣袖里掉出一大包一分两分五分一毛两毛一块的钱。
周围虽然人不多,可这么大一包钱掉地上,还是非常有重量的,“砰”一声撒开,噼里啪啦跟炸开了一样,立马好多钱都向四面八方滚开。
“哇钱!好多钱!”
“这……这咋冒出这么多钱,快捡!”
“这咋还真掉馅饼呢!”
刚刚还在走路的人立马停下来开始捡钱,这掉在路上的不捡白不捡!
“唉,我刚才咋看见这钱是从那三人身上掉的呢?”
“胡说八道,我咋没看见,这钱既然是没主的,自然是谁捡到算谁的!”
“唉你这个人咋这么贪呢,明明就是人家小姑娘掉的钱,不对啊,这小姑娘咋一直被大男人扛在肩膀上?”
“这俩人不会是人贩子吧?”
“啥人贩子?哪儿呢?该死的人贩子在哪儿呢?看老子不活劈了他们,还我姐命来。”
“人贩子!该死的人贩子在哪儿呢!前年我小孙子就被天杀的人贩子给拐走的,老婆子我咬死这些狗畜生的心都有。”
吴秋月听着这些人的讨伐,心里头不舒坦。
人贩子太可恨,他们毁掉的不光是孩子的一生,还有整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