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点钟左右。
晋城某农村,大飞哥的老家。
大飞哥,王泽,王龙,王熊,高百成,王豹六个人坐在一起。
半个月不见,王豹腿上的枪伤已经基本愈合,可能一个人待久了,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无精打采的。
“喝点?”王泽打开从市区带过来的熟食以及白酒,开口问了一句,
“喝点呗!”王豹笑了笑看着王龙等人骂道:“咋的?不认识啦?一个个蔫儿吧唧的。”
“你狗日的,化成灰我都认识你。”王龙笑了笑,眼圈有点红。
王熊本来就不善于表达,整个人异常沉默。
高百成也有点悲伤,轻声嘀咕道:“小泽说,你得离开这里,你一走,斗地主我都不知道给谁玩。”
“艹,还想着赢我钱啊!”
“你不走,以后我不赢你钱了。”高百成开口回了一句。
王豹闻声沉默。
“别几把一个个哭丧着脸,给上坟一样。”大飞哥拍了拍桌子道:“来,喝一个。”
“喝!”
众人举起手中的白酒杯,一饮而尽。
大飞哥是一个非常擅长调控气氛的人,但是这场酒局,一直都很沉闷,但是酒下的很快,不到三十分钟,三瓶白酒已经下完,王泽一个人喝的最起码有八两。
这个时候,王泽已经有了多了,压抑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
“草踏马的,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王泽流着泪说道:“刚到晋城,兄弟们还踏马没一起享福,你就当了逃犯,这回家之后,让我怎么给王叔交代!”
“我踏马多希望开枪的那个人是我啊!”
王豹笑了笑,仰头喝了一杯白酒,眼圈通红的搂着王泽道:“兄弟,不用为我伤心,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与任何人无关。”
“你们在这里站稳了,我的枪就没白开!”
“事情总要有一个人做,这一次,是我,下一次,可能是你们。”
“我们是兄弟,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艹!”王龙等人再也忍不住,眼泪纷纷流了下来。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群二十出头的少年而已。
王豹对未来迷茫,害怕吗?
肯定的!
但是他不能说,不能给王泽等人压力。
“哭个几把。”大飞哥脸色通红的说道:“李力那个傻缺又踏马没死,过几年,花点钱,找找关系,把这个事平了就行,大男人,志在四方,别几把哭哭唧唧的。”
是的,李力的命还是大,肺部被打穿都踏马没死,硬生生的挺了过来,但是人肯定是废了。
“小豹,等我。”王泽擦了擦泪道:“三年,最多三年,我一定把这件事平了,让你清清白白的。”
“好,我信你!”王豹点头。
“刷!”
王泽从伸手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道:“这个卡里面有五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这钱你拿着用,出门在外,没钱不行。”
“不用那么多。”王豹摆了摆手道:“在晋城,更需要这笔钱。”
“你踏马让我心里好受点,行吗?”王泽拍着桌子道:“艹踏马的,踏上这条路了,老子还能为钱发愁吗?我有办法赚钱。”
“行。”王豹思考了一下,收下了银行卡。
“去广市后,把你的臭脾气改一改。”王泽开口交代道:“听闯哥的就行,等我把这边的事摆平,亲自去接你回来,别他妈让我担心。”
“行。”
“……………”
这一夜,王泽等人聊了很多,也喝了很多,凌 晨一点钟左右,大飞哥安排了一名司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