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苏谕已经加入了战斗,跟苏颖和苏茂一起按住兔子洞口儿的袋子,但是袋子里的兔子全都在疯狂的挣扎和横冲直撞,甚至还有兔子在袋子里蹦来蹦去的。
最终姐弟三个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只能大声的呼叫刘兰香,然后刘兰香就飞速的和苏谕调换了位置,变成苏谕和苏诚在底下的兔子洞口那儿使劲吹气,而刘兰香则是带着苏颖和苏茂,死死的摁住装着兔子的袋子。
过了一会儿,洞口儿里终于不再有兔子往外窜了,但是还不等一家五口儿来得及喘口气,化肥袋子里却突然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响动。
刘兰香苏颖苏茂:“…”
原来是想要逃跑的野兔们,在用爪子和牙齿破坏化肥袋子。
眼瞅着化肥袋子是支撑不了多久了,一家三口儿对视了一下眼神,就赶紧分开行动。
刘兰香把装着所有兔子的化肥袋子开口儿处儿系上干草,完后使劲一甩,直接甩进了身后的筐子里,又在上头罩上了苏茂的筐子,完后刘兰香反手扶着两个筐子,苏茂则是飞速的就地取材,用干枯的草枝,将两个筐子的缝隙处系在了一起。
等到苏茂好不容易处理好了筐子,苏颖也正好带着苏诚和苏谕,把下方洞口儿处儿的火苗儿全都灭掉了。
苏颖又跑回了苏谕一开始待着的地方拎起了地上的灰兔子,之后一家人不再耽搁,半是背着半是托着筐子的飞速冲下了山。
与苏颖一家既是忐忑又是兴奋的愉悦心情不同,此时苏大伯一家人的心情却是愁云惨淡。
苏大伯一家人最近的筹谋可谓是全都一败涂地,先是苏大伯准备借用苏大业结婚的事情,偷偷把苏颖家的金子挖走的这个事儿失败了。
再是苏大业在结婚第二天的夜里跑去刘兰香家偷东西,却被村里人当成了偷鸡贼给打断了四处儿骨头,而且去县医院住了两天之后回到家,才发现苏大业已经完美的错过了今年的冬猎。
这去冬猎可不是白给大队干活儿的,在往年,每个参加冬猎的人,家里都是有资格多分得当年冬猎队捕获得来的猎物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肉啊!如果冬猎队运气好的话,说不得每个队员一次就能分到好几十斤的肉呢!但是就这么白白的没有了…
而苏大业还要在床上躺上至少三个月的时间,还不知道好了之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过最最让苏大伯感到心里窝火的事情是,当一家人今早坐胡老六的骡车筋疲力尽的回到家里的时候,竟然第一时间就被隔壁的邻居李大婶儿给拽住了。
从邻居李大婶儿的口中,苏大伯一家人得知了,原来自家的老母鸡竟然都是那两个可恶的偷鸡贼偷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黄大仙儿的事儿!!
此话一出,苏大伯一家人瞬间石化,而同样丢过老母鸡的李大婶儿则是哼着小曲儿,迈着轻盈的步伐回了家。
之前苏大伯家丢了好几次老母鸡,李大婶儿曾好心的提醒过是不是被人给偷走了,但是却被苏大妈一脸的讳莫如深,和“你不懂”的讥讽小眼神儿给挤兑出了门儿。
而当李大婶儿家的丢了老母鸡之时,苏大妈在人群中看热闹,脸上竟然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这让李大婶儿很是气愤,大家都是丢了老母鸡,谁还比谁高贵了?
如今真相大白,李大婶儿自然是扬眉吐气。
此时,苏大伯一家人已经进了家门儿,苏大业被抬进了他自己的屋儿内,由龚淑珍照顾。而苏大伯和苏大妈两人,则是直接钻进了堂屋内并且还关上了门儿,好一阵子嘀嘀咕咕。
苏大伯等人归来的动静吵醒了正在睡懒觉的苏大田,苏大田跑到了院子里,大声儿的发脾气嚷嚷着自己饿了。
在龚淑珍嫁给苏大业以前,苏大伯家所有的家务几乎都是由苏大珍来做的,但是现在,龚淑珍已经嫁给了苏大业,苏大珍觉得,以后家里的家务,就理应由嫂子龚淑珍和她这个小姑子来共同分担。
但是眼瞅着弟弟苏大田叫嚷的越来越厉害,但嫂子龚淑珍却完全没有从自己屋儿里出来做饭的样子,苏大珍害怕再耽搁下去,会被苏大妈和苏大伯责骂,就去敲响了苏大业和龚淑珍俩人那屋儿的房门。
苏大珍学着苏大妈平时骂自己的模样,冷着张脸道:“嫂子,这两天你不在家,家里的家务全都是我来干的,今天该轮到你做饭收拾家了吧?”
龚淑珍听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解释道:“你哥身体不好,我还得在屋儿里照顾你哥呢,以后就麻烦大珍你多干点儿了。”
完后也不等苏大珍再说什么,龚淑珍就直接转身儿进屋儿,并且还关上了房门儿。
苏大珍:“…”
怕再耽搁下去会惹来苏大妈的责骂,苏大珍只能怨毒的瞪了一眼房门,然后钻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饭。
与此同时,从山上回来的刘兰香一家,也终于有惊无险的背着一筐子野兔子回了村儿。
但是这个时候,野兔子们已经将最开始的化肥袋子咬破了,现在正在两个筐子之间的狭小空间之中胡乱的冲撞。
刘兰香这会儿也慌了神,最终只能咬了咬牙,带着孩子们一猛子扎进了隔壁老鳏夫伍磊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