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岭中,战马嘶鸣,金铁相交,整个战场一片混乱。
匈奴兵的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主将被杀,被西凉军完全压制,本就军纪涣散的人马溃不成军。
兵败如山倒,又被胡遵领兵袭击背后,腹背受敌,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完全忘了抵抗。
新仇旧恨,所有的汉军疯狂怒吼,手持兵刃杀向眼前的匈奴人,既为保家卫国,也为杀敌立功。
不到半个时辰,乘兴而来的匈奴兵便被杀散,只有数百残骑狼狈逃走,留下满地尸体,无主的战马簇拥在一起,低鸣不已。
“某去取贼首,小将军速来接应!”庞德马不停蹄,领西凉军趁胜追击。
“真不愧白马将军之名!”这一战杀得胡遵热血沸腾,只一个庞德就让他大开眼界,心服口服,马超等将又是何等风采?
心中愈发向往中原之战,留下五百人照顾伤残士兵,收拢战马送回临泾,其余士兵随后赶往萧关,有如此大将,保塞匈奴何足为惧?
萧关内的广场之上,壹心道长又在摆阵做法,命人于正中央挖下一个大坑,说在这里埋下一根神柱,便可永镇萧关。
神柱上的符咒要用大祭司和牛马鲜血做成诛杀,请丹拉割破中指,盛了半碗血,画好符咒后,先将石柱放在坑内,用木板虚掩,铺上黄沙。
随后又取牛头马首摆在坑前做成祭坛,以丹拉的法杖挂起经幡插在坑上,待朝阳升起,洒圣水于四周,命二童子念经烧纸,三日神柱可成。
北面山崖下的府衙内,丹拉脸色苍白,喝着羊汤低骂道:“报复,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胡薄在门口抱着胳膊观看,摇头道:“大祭祀不必多疑,没有壹心道长,我们根本进不了萧关,如果真能将长生天的气运连接在这里,你将是第二位匈奴萨满神祭祀!”
“我差点就死了!”丹拉端碗的手剧烈颤抖着,羊汤洒了出来,刚才放血的时候,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胡薄笑道:“仙长不也回赠你三粒补气丹吗?连本王都羡慕不来呢!”
丹拉微哼一声,这才脸色好看一些,俯身扒着桌边,伸长脖子就碗喝汤,本就枯瘦的身躯感觉随时要飘起来。
“我们北匈奴才是长生天之子,草原上真正的王……”
胡薄正在畅想未来,忽然关门口一阵骚乱,便见许多骑兵仓惶闯进来,差点冲撞到正在布阵的道童。
胡薄大怒,冲出门大口道:“哪个部落的混蛋,敢冲撞长生天神?”
“白马,白马……”逃回来的士兵神色惊慌,挤在东北的墙角里瑟瑟发抖。
“发生什么事了?”胡薄见进门的士兵越来越多,终于认出来是居姿职的部下,脸色大变。
还算有镇定的人,报知居姿职中伏,被一名白马将军斩杀,汉军正追赶杀来。
“岂有此理!”胡薄勃然大怒,马上传令出兵,要为居姿职报仇。
司马懿言道:“那白马将军必是山神暗中相助,大王若去,恐遭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