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轻笑一声:“自然不会完全去掉锚定物,只不过是将锚定物从单一的金银,换成更加抽象的国家信用作为主要锚定。”
“而稳定货币的价值,那就用金银铜锡铝等多种单质贵金属来锚定。”
“同时也可以开放贵金属市场,实时调控贵金属价格,将强锚定改为弱锚定,如此一来既能用来稳定货币价值,也不会影响货币和信用挂钩,也算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徐本仔细思索张天赐的提议,不过一会徐本便叹息一声,瞥眼看向张天赐:“你这个脑子啊,怎么长的?怎么能这么聪明?”
张天赐干笑两声,这哪是他想的,是后世西方那群专门玩资本的资本家,他们想出来的损招。
不过这种招数损归损,但是在调节货币价值这方面是真好用。
好用就要承认,就要学习,视而不见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徐本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将张天赐刚刚说的一切记在本上,然后对张天赐一拱手:“我这就叫停印刷,然后将刚刚你的提议上书陛下。”
“陛下得到这个方法,一定会很高兴。就是你这么一折腾,不仅仅这模具要重新定做,这发行纸币的日子也要向后延期了。”
“不过,货币事关一国之命脉,以万全之策来保证国内命脉的稳定,也不算是耽误事。”
“老夫去写奏折,张少傅还请自便。”
张天赐作揖回礼,随后便看到徐本匆匆忙忙跑回自己的办公室。
没了徐本的陪同,张天赐只在户部转了一圈,便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张天赐注意到很多官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张天赐有些不解,自己被禁足了好几个月,没道理会得罪这些官员啊。
如果只是一人两人,张天赐还能做到忽略。
可是回科学院这一路上,几乎遇到的大部分官员都是如此,有些官员甚至改变自己的路线,显然不想和自己相遇。
不是,你们有点过分了,我张天赐堂堂大明第一发明家,有那么晦气?
思考不明白,那就直接抓一个官问问,以自己现在如日中天的势力,拷打你一个小官还是轻轻松松的。
张天赐四下打量,眼看一个略胖的官员跑得慢,张天赐上前便直接拽住那官员的衣服。
“再敢乱动,我就说你密谋谋反!到时候你看那门口的卫兵,是听我对你的污蔑,还是听你的自辩。”
那官员咽了咽口水,暗道一声不愧是大明贾诩,哪有你这样上来明目张胆说人要谋反的?
我不怕死,可是我九族怕啊!
只用了不到零点零一秒,那官员立刻做出了此生中最重要的选择:“张大人有事请说,小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天赐看那官员,被吓的颤颤巍巍的样子,轻笑一声:“我看你们各个都在背后议论我,见我又躲,我哪里得罪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