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两万人的义勇军部队,再加上不足两千人的装甲部队,要完成对汤山的包围,实际上难度并不小,因为汤山上达斡尔的部下兵马,总人数也在两万上下,双方从兵力规模上来讲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李逐浪部下的义勇军,装备的水平精良的多,非常的现代化,单兵的战斗力比只装备了刀枪盾牌盔甲的索伦部强了太多了,所以李逐浪才能以对等的兵力就敢于对索伦部实施包围。
达斡尔派出的第一支敢死队,是由三千名索伦兵和蒙族战士组成的,这些士兵身上不着铠甲,只穿着兽皮制成的衣服,再加上大都出身于山林之间,由于从小都跟野兽搏斗,练就了一身杀敌的本领,身手十分迅捷,尤其是索伦兵,战斗起来十分凶悍,可以说是女真军中精锐中的精锐,这也是达斡尔为何如此骄傲自负的底气。
李逐浪在队伍后面,看到三千多达斡尔派出的敢死队如同狂风一般冲出密林向着义勇军阵地扑来的时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要是丛林作战,自己这边的火力优势在密林之中肯定会受到一定的限制,而且索伦战士也可以凭借自己的战斗力,在近战中更能发挥自己的优势,给义勇军战士造成很大伤亡,因为义勇军战士大都是新兵,近战不可能是索伦兵的对手,那样的话李逐浪会感觉非常的棘手,但是现在达斡尔居然如此托大,派出敢死队冲出密林的掩护跟自己正面对决,这简直是作死行为!
李逐浪怎么能不笑纳这份大礼,他果断的命令一线的义勇军部队开始反击,而二线的装甲部队来回游弋,负责肃清残敌!索伦兵们发出震天的战吼,开始冲锋,在地面上掀起滚滚尘土,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弓箭手们也纷纷瞄准放箭!
这是新招募的义勇军部队第一次的正式战斗,由于大部分是新兵,虽然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训练,但是训练跟实战终归还是有区别的,尤其是这些索伦兵个个凶悍,犹如野人一般席卷而来,不少新兵握枪的手都出汗了。
李逐浪气定神闲的站在队伍后面,大声的喊道:“大家不要慌!端稳手中的枪,对准追星,敌人上山瞄他的头,敌人下山瞄他的脚!不用担心打不中!打不中还有战友补枪,放开自由射击!”
有了李逐浪的指挥和压阵,新兵们的紧张情绪也稳定下来,开始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接二连三的瞄准射击!机枪手们也按照平时训练的那样,对着冲上来的索伦兵扣动了扳机!
当索伦兵们的冲锋队伍接近机步枪的射程之时,密集的枪声开始响彻云霄,机枪的火舌吞吐不息,密集的弹雨形成了一道火墙,习惯于冷兵器作战的索伦兵尽管凶猛,但是一旦撞上火墙,顷刻间就会被弹雨撕得粉碎,在这种近乎于单方面的火力压制下,他们引以为豪的凶猛和速度都变得无足轻重,毕竟人再快,也比不上枪快!战场上很快就弥漫起了硝烟和血腥的气息,这支索伦兵敢死队在火力打击下很快就全军覆没,尸体遍布在了冲锋的道路上,机枪的轰鸣声几乎淹没了所有的呼喊和哀嚎,这幅残酷的画面,再一次展示了科学技术对战争方式的决定性影响!
这就是现代武器的威力,能让一支从未上过战场的义勇军新军,将三千多久经沙场的虎狼兵,斩杀的干干净净,而自己却仅仅付出几人轻伤的代价,因为索伦兵射出的弓箭,很难穿透义勇军士兵身上的轻钢连环甲!
“看看!这索伦兵凶名在外,但也是爹生娘养的肉体凡胎,子弹穿过去照样是个大洞,所以要相信你们自己,相信你们手里的武器,战斗结束后,好好总结,尽快提升自己的射击技术!凡是表现出色,射术优秀的战士,将会被提拔成为班长、排长、连长乃至营长!我们大明义勇军是人民的军队,百姓的军队,不搞旧军队蝇营狗苟那一套,只要你有本事,忠于国家和军队,就一定会得到提拔,我会跟你施展才华的舞台,但是谁要是偷奸耍滑,或者战场抗命当逃兵,我第一个毙了他!今天这一仗大家表现不错,晚上加餐红烧肉!“
“好!”战士们爆发出一阵欢呼!
消灭了这支索伦兵的敢死队,义勇军首战告捷,李逐浪也十分高兴,大声的鼓励着战士们,恩威并施,这样才能在部下之中树立自己的威望!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为了这次战役,李逐浪分别组织了两路运输队伍,一路由汽车从陆路运输,一路用驳船通过运河运输,双保险确保大部队给养的充分保障,所以才能让几万大军能够一日三餐有菜有肉,甚至还能吃上红烧肉这样的硬菜,这在古代军队中简直是不可想象的。精良的装备、忠心而训练有素的战士,以及充分稳定的后勤保障,这是李逐浪认为的建立一支强大军队的三大要素!
山下传来阵阵浓郁的肉香,让一直躲藏在山林中的索伦兵,顿时感觉饥肠辘辘起来。
刚才的战斗,达斡尔亲眼看着自己的三千名精锐,就这样在片刻之间化为乌有,不由得受到了极大地震撼,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云追雪会有那般消极避战的情绪了,敌人拥有的那些强大火器,是自己的部下完全无力抵挡的!达斡尔从军这些年来,第一次产生了对敌军的恐惧心理,他不敢再派兵进攻,只能尝试着派出斥候试图冲出包围圈,试图向着金陵城求援!
而李逐浪在消灭了敢死队之后,并没有急着像山上的索伦部发动进攻,反而让部队驻扎下来,轻轻松松的埋锅造饭,对于索伦部派出的斥候,李逐浪也命人睁一眨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过去!
“公子,为何不下令抓了那些斥候啊?”王五诧异的问道。
洛璃不由得笑着说道:“你们的总长大人,之所以放过那些斥候,怕是现在又憋着什么坏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