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眼眸黯然一瞬，又立刻解释道：“叶道友别误会，是宫主已经下令，让蓬莱仙宫的附属势力主动来送灵石，你……跟洛观主，就不用跑前跑后了，在蓬莱仙宫等待即可。”

叶凡倒吸一口凉气。

不愧是圣地之一的蓬莱仙宫，办事儿就是大气敞亮。

不仅多给了一株神药，还主动替他们减轻工作压力……

花宫主真的好温柔，叶凡哭死。

“对了，答应你的分红。”

叶凡取出五十万枚极品灵石还债，却被秦韵推了回去。

这位脾气一向柔和的女子，罕见的板起脸：“三次救命之恩，本就无以为报，叶道友这是何意？什么分红，我早已忘了。”

“行吧。”

叶凡也没客套，正好他缺灵石，就先欠着。

而一旁的洛玉，无声叹息，又是一个被耽误的女子。

师弟啊师弟。

你真是坏事做尽。

洛玉平静开口：“走吧。”

秦韵攥紧衣袖，语气努力如常：“真……真的不留下喝杯茶吗？诸多宗门马上便会来。”

叶凡摇头道：“不待了，他们速度太慢。”

叶凡放下囡囡，在她鼻间轻轻刮了一下：“回头再来看你。”

而后想起什么似的，神念探入古玉空间。

在许诺十倍偿还后，叶凡在南宫婉那幽怨的视线中，将所有零食都给了囡囡。

囡囡泪眼汪汪：“大哥哥，囡囡不要好吃的，囡囡想你多待一会儿。”

秦韵抱住囡囡，轻声道：“囡囡乖，叶道友有更重要的事，说再见。”

“……大哥哥，再见。”

囡囡目送叶凡消失在视线中，直至看不见，她才扬起小脸，可怜巴巴的看向秦韵。

“姐姐，真的……真的还能再见到大哥哥嘛？”

秦韵沉默。

许久后，含笑道：“嗯，会的。”

似是为了确定，秦韵又语气坚定的重复一遍：“一定会的。”

更远处的云彩之中，藏着两道身影，是花未央跟秦向阳。

秦向阳望着女儿那魂不守舍的模样，牙都快咬碎了。

而花未央却是幽幽一叹。

年少果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

一次相遇，便误终生。

而秦韵，却跟叶凡相遇了三次。

可每一次再见，都不是距离的拉近，而是越来越远。

花未央叹息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哎。”

“师姐，谢谢你。”

“嗯？”

“让秦韵那傻丫头，早点认清现实挺好的。这次碰了壁，她应该便会收心了。”

“……”

花未央无言。

若情爱之事真如此简单，那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多的痴男怨女？

……

……

“师弟。”

“怎么了师姐？”

“那个蓬莱仙宫弟子……”

“哦，我救过她命，不要灵石分红也正常，先欠着吧。”

“……”

洛玉不再多言，飞行的速度陡然加快，毕竟妖土还得去一遭。

这一夜。

玉女观师姐弟二人忙到不行，挨家挨户的表达友善，直至天亮才来到妖土。

相比较雪上加霜的人族道统。

玉女观这次上门拜访，对妖族各大势力而言，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倒霉太倒霉了……

灵石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