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暗道:是哪个手欠的搬开了井盖,发现了尸体。
如今,他二人已成白骨,什么证据也没有。
虽然是这样想,但她那颗忐忑的心还是悬了起来。
已逝的五姨娘住的是一进的院落,那口枯井就在东南角。
在枯井旁,围着一些人。
如今井中的二人早已化为白骨,可是他们穿的衣服,并没有腐烂。
有人看着衣服说道:“这身衣服就是府医的。
事发的前一天晚上,他就是穿着这身青袍从外面回来,然后急匆匆地去了二姨娘的院子。
我当时和他打招呼,他好像没听到,都没理我。”
另一人说:“府医去二姨娘的院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隔几天不都是去一回,云雨一番。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
“可不是,将军不在家,那府医也是闲着,男女都是干柴烈火,该干啥干啥!”
“你说那二小姐是不是府医的?
你看,她没有一点像将军的地方,连性子也像府医。”
几个家奴在议论着,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全都落到了将军的耳中。
秦将军在门外没有进来,在那听着,跟他来的人也不敢言语。
这时,二姨娘和夫人从后面跟了上来。
秦将军顿时满腔怒火,“让开,将军来了!”一人喊道。
秦将军来到白骨面前,问道:“从衣着上看,这二人分别是谁?”
一个家奴说:“一个人是府医,另一个人是二姨娘身边的奶娘。
只有他们二人在一夜之间就不见了。”
“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两个人在一夜之间竟然都不见了?”秦将军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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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知死活的家奴不假思索地说:“一定是二人殉情了。”
另一个人忙阻止:“你快别胡说了,奶娘多大岁数了。”
一人说:“将军,这个府医是中毒死的,他的几处骸骨都是黑色。”
秦将军站在那思索着,接着问:“府医失踪的前一天晚上,有谁看到他了?”
在场的人都低下了头,顿时鸦雀无声。
秦将军看着这些人,刚才还说的一个比一个欢,此时却一反常态,像有所畏惧,不敢言语。
于是,他又补了一句:“你们如实说,有本将军在,任何魑魅魍魉也不敢造次!”
这时,一个小个子走到前面,“将军,我知道。
府医在失踪的前一天晚上,我看到他去了二姨娘的院子。
那时已是戌时,府医从外面回来,就穿着这身青袍。
他似乎是喝了点小酒,我还问他干什么去,他说要见二姨娘!
第二天,就找不到他了。”
秦将军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谁看到奶娘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去了哪里?”
这时,一个婆子走出来说道:“我和奶娘在一起多年,关系特别好, 无话不说。
奶娘出事的前一个晚上,二姨娘让我们小厨房做了一桌子的菜,还拿了酒。
当时我还问奶娘,二姨娘也不喝酒,拿酒给谁喝?
奶娘悄悄地说,这不是给府医喝吗?
我还说即使是表亲,那男女也授受不亲!
而奶娘却说,人家都一家三口了,有什么男女有别的。
我又多了嘴,问了一句,府里就两位小姐,二小姐不会是府医的女儿吧,奶娘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