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阎埠贵看得眼珠子都要落到地上了。
这小子啥时有了这手艺!
当真是深藏不漏啊!
这些桌椅橱柜,何雨栋用的都是榫卯工艺,不用一根钉子,便严丝合缝,结结实实。那些个棱棱角角全部磨圆,做的精致轻巧,和这个时代的拙朴笨重完全不同,虽然不好做什么雕镂,看起来也让人赏心悦目。
何雨栋的活儿做的既好且快,不过一天功夫就赶制好了两套书桌椅、一张四方餐桌、四把圆凳。而后需要清理一遍,再刷清漆打磨,重复几次,便能得到既漂亮又光洁防水的家具。
之所以何雨栋愿意如此麻烦,是因为胡桃木的本色便沉稳端庄,又有着漂亮的木纹,要是为了图方便,涂上现在常见的色漆,黑白红绿的,那才是暴殄天物。
再说,他觉得木工活儿轻松有趣,看到成品还十分有成就感,在这个缺乏娱乐的时代,能给自己找点乐子也不容易,就慢慢做吧。
四合院中的人们来了又走,原先是抱着十分的好奇,看了一会儿,就是满怀十二分的钦佩了。
“这小子,真有两下子。”刘海中啧啧称赞。
这小子可是个红人了,还这么能干,要是能得他美言几句……
不行,以后得跟他打好交道。
得了便宜的阎埠贵更是不吝称赞:“是啊,雨栋真是文武双全,不仅短时间内成了八级钳工,还有这么一手出色的木工手艺!瞧那椅子打的,多漂亮!”
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站在角落里看过去。
“唉,中海啊,咱们之前算是把这小子得罪了。”聋老太太叹一口气,“谁承想这小子,不声不响有了这么大能耐?”
易中海默然不语,实际上心里也是难受得很——想想傻柱,再想想何雨栋——他这是捡了芝麻丢西瓜啊!
这时候,偏就有那不识趣儿的过来捣乱。
“呦,何雨栋,咱们一个院儿长大的,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技术啊!”许大茂吊儿郎当的晃悠过来。他拜了师傅,学到了电影放映的技术,已经有独自放片儿的能力了,这两天正春风得意。
“你不知道的多了。”何雨栋瞥了他一眼。
这种小人,最好不要理会,更不要结交。只要有利益,他可不管什么关系不关系的,随时可能咬你一口。
“咱们怎么也是这么久的交情了,既然你有这手艺,改明儿给我也打两件呗?”许大茂想要光明正大的白嫖,“正好,我跟咱们厂长也挺熟的,下次一起吃饭,叫上你啊!”
——许大茂现在还不知道,何雨栋已经是厂长的座上宾了,他这是鲁班门前秀大斧,关公门前耍大刀。
“这是我给自己结婚准备的,给别人打,怕是没空。”
何雨栋就知道,他显露出这幅手艺,一定会被人盯上,想上来占便宜。如果答应了许大茂,那三位大爷想要呢?聋老太太想要呢?谁有需要都给打吗?
呸!谁配让他没日没夜的给打家具?
许大茂被落了面子,脸上表情就是一僵。
“雨栋,你看你买了这么多板子,就顺手给我们家旭东打一把轮椅吧。”贾张氏又腆着脸凑上来,“你看我们家旭东,下半个身子都没了,每天出来晒太阳都不容易,就帮帮我们家吧。”
许大茂也跟着敲边鼓。
“是啊何雨栋,你发发善心嘛,有点邻居友爱,接济接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