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那个弟弟也算有些出息。”黄杉松了口气。

……

“娘希匹，76号的畜生不得好死，姑奶奶我将来一定要嫁个大官，早早晚晚收拾他们，让这帮狗东西知道不能得罪女人，特别是会唱戏的漂亮女子。”

年纪轻轻，才19岁的小蝶衣像个泼妇似的，在病床上大声怒骂，她算是倒了血霉，本以为有人出钱让她钓凯子而已，哪里想到会招来一群煞星。

“师妹你别骂了，我听说特工总部权势滔天，杀人不眨眼。你能活下来已经老天保佑，病好就赶紧回杭城，上海以后咱们不来了。”王岗见师妹都这样了，还胡乱说话，赶紧劝解。

“二师哥，你就是胆小，我这不没事嘛。”小蝶衣面上不以为意，但心里却已经想好，病好立马离开沪上，这里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坏人太多了。

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真心扛不住，要是再进一次76号魔窟，命肯定得没。

“师妹，咱们从小就是下层苦命人，生活不易，杭城的林老爷对你有意，他虽说年纪大些，但家底丰厚，你嫁过去起码吃喝不愁，生活无忧，以后也省的抛头露面，四处奔波。”

“可拉倒吧师哥，林老爷今年都50多了，走路都晃悠，我小蝶衣年纪轻轻可不想跟一个老梆子过日子，找就找有钱的年轻男人，起码不能超过35岁。”小蝶衣对师哥王岗的话嗤之以鼻。

“对了师哥，大师哥呢？”小蝶衣使劲翻了下身，龇牙咧嘴问道。

“别提了，你被抓进特工总部之前，他就去了租界，说是见老友，哎，要我说，你要是不想找岁数大的，就嫁给大师哥吧，他对你没的说。”王岗帮小蝶衣扶了下身子，又开始做媒。

小蝶衣听到王岗说到大师哥，叹了口气，大师哥倒是合适，但自己属实不想嫁个穷人，那日子太苦。

虽然老话说得好，夫妻和睦就能过好日子，可那都是扯淡，穷的饭都吃不起，将来有孩子，孩子饿得嗷嗷叫，那日子过得还有何意义。

……

刘长川在公共租界停留了不到30分钟，他跟理查德并没说几句话。

南造雅子交代的任务，让他跟英国佬交换经济情报，理查德明显没兴趣，另外也告诉他，药品生意没了。

他从理查德的话中听得出来，以后涉及美国的经济、军事情报可能够呛，明显英国人为了抗住德国进攻，正在积极取得美国支持，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影响两国关系。

...

“你觉得理查德是不是准备断了咱们这条线？”南造雅子听到刘长川回来的叙述，知道英国人可能对日本产生了戒心，后面有可能是美国人在使坏。

“我不确定，但他今天的态度跟以前有些不一样，怎么说呢？……敷衍。”刘长川想了一下，如实回道。

“呵呵呵，看这样日德签订盟约让英国人提防了起来，虽然为了对抗德国，在亚洲对帝国做出让步，但明显已经不敢相信咱们给的情报。”

“刘桑，此事到此为止，以后跟理查德见面已无意义。”

“是雅子小姐，除非有命令，否则我以后会断了跟理查德的联系。”刘长川点头答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