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再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它总不能跳出来说,其实我是和妖主大人开个玩笑,专门戏耍戏耍季鸿。
不说八尾狐信不信,季鸿绝对随手将自己拍死。
深吸一口气,六尾狐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自己脑海中摒弃出去,再次恢复那种波澜不惊的状态,只是看起来更加低调了。
大概数分钟后,妖主嫡子的情绪逐渐好转,开始缓缓讲述自己在神墟内这些天的遭遇。
只不过它的讲述中,一半时间在痛斥自家老祖,一半时间在痛斥草原豹族。
话里话外,对那群家伙,都充满了憎恶感。
八尾狐屏蔽四周,避免季鸿偷听,并不断在自己儿子那些情绪式的发言中,找出些许有用的东西。
许久过后,它陷入沉思之中。
“远古功法...”
“所以,六尾狐叛逃,是担心自己杀了它?”
它的目光下意识望向远处的六尾狐。
六尾狐一个激灵,头更低了些许,完全不敢直视妖主的眼睛。
“这功法,真的存在问题么...”
最终,八尾狐将思绪重新回归到正题上,一时间觉得有些恶心。
不确定。
是的,它也不确定,甚至差不多百分之九十九,这功法是安全的。
但万一呢...
远古时期,兽族的确被天族奴役。
研究研究自己宠物的功法,对天族来说,不难吧...
说不准研究研究着,就研究出漏洞来了。
就像是它们如今也可以针对人族的觉醒物,来做出各种安排。
破晓关就是很好的例子。
如果这功法真的存在很严重的问题,但在懵懂的情况下,妖神也参与其中,开始修炼,所带来的后果,将是无法想象的。
敢赌么?
这一刻,禹墨仿佛就坐在八尾狐的面前,微笑着看向它,轻飘飘的说出了这句话。
一滴冷汗,自八尾狐的额头滴落。
再看见自己依旧痛哭流涕的儿子时,它的内心都变得有些烦躁。
寄予厚望的儿子,如此的不中用!
脑子都没有那个叛逃的家伙灵活!
“滚回去,自己反省!”
八尾狐声音低沉,骂道。
妖主嫡子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一向温和的父亲。
自己...
明明刚刚为妖域,舍生忘死啊。
虽然过程艰辛,但也不至于如此被嫌弃才对。
“果然...”
“呵呵...”
它似是明悟了什么,苦涩的笑了笑,挣扎着狼狈起身,一瘸一拐,逐渐向远方爬去。
那落寞的背影,在此刻显得是那般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