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着喝了两瓶啤酒,俞莞之喝完最后一滴后,把空瓶放下,抬头望着卢安。
卢安心领神会:“还想喝?”
俞莞之说:“今天难得有兴致。”
卢安顺嘴嘲讽一句:“孤男寡女的,就不怕真喝醉了?”
俞莞之右手往后撇了撇耳迹发丝,临了摸着好看的耳钉说:“小弟弟,你想撩我还嫩了点。”
他问:“还能喝几瓶?”
俞莞之估算一下自己酒量,然后蒙蒙地开口:“不知道。”
卢安没懂:“什么意思?难道没喝醉过么?”
俞莞之端庄地说:“确实没醉过。”
好吧,他不傻,几乎秒懂她的炫耀:身份地位搁那摆着咧,朋友聚餐什么的,没人不开眼敢真灌醉她。
没想到卢安却直摇头:“你这好比笼中鸟诶,不洒脱,不快活,人生在世不痛痛快快醉一回,我都替你不值当。”
俞莞之认真观察他的表情,稍后问:“醉酒是什么感觉?”
卢安回答:“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伱自己体验一次就晓得了。”
俞莞之若有所思,“你去拿酒吧。”
卢安起身再次来到楼下,在陆青的注视下,只拿了4瓶啤酒上楼,他虽然说是那么说,可也不想真灌醉这姐们,毕竟今生自己能达到什么高度,跟这根粗大腿的关系至关重要。
看到四瓶啤酒摆桌上,俞莞之打趣说:“比我预想的要少。”
卢安坐会原来的位置,一边开瓶盖,一边嘀咕:“我不知道你的酒量,4瓶可不少了,就这样哪。
而且你对我来说,就如同那骷髅美人蝶,左翼为美人颠倒众生,右翼为骷髅诡异离奇,据说捕捉者全部离奇死亡,没一人生还。我有那么多红颜知己,可不想因你死的不明不白嗨。”
俞莞之突然问:“苏觅呢?”
卢安反问:“为什么提她?”
俞莞之接过一瓶开了盖的啤酒,微笑说:“你认识的人里,只有她有资格成为下一只美人蝶。”
下一只,意思这一只是她自己咯?
嚯!还真不谦虚。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确实有自傲的资本,不论是从长相、气质、学历、身高身材来看,还是从个人能力和家庭背景来衡量,这姐们简直是上天的宠儿,开挂的,360度无死角。
卢安回想一番前世今生认识的异性,出奇地没反驳,拿起酒瓶示意干一个。
俞莞之同他碰下:“你怎么不说话了?”
卢安喝口酒,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也好,苏觅也罢,都离我太远了些。”
俞莞之含笑而问:“欲求而不得,是一种什么滋味?”
卢安道:“说你?还是说苏觅?”
俞莞之停下手里的筷子,盯着他好奇问:“那你刚才想的谁?是我还是苏觅?”
迎着她那亮晶晶的眼睛,卢安叹口气说:“今夜我第二次劝你做个好人,别玩火。”
俞莞之笑了,笑得很开心,然后收回视线自顾自喝起了酒,一口酒一口菜,好不惬意。
卢安一动不动看了她会,直到她不紧不慢喝完半瓶才出声:“你是不是很乐意看到我吃瘪?”
俞莞之矢口否认:“没有。”
目光在她身上兜个来回,卢安莫名来句:“下次要是想看我更进一步的吃瘪,就换件衣服,最好是若隐若现的睡袍。”
俞莞之抬头瞅眼他,“你喜欢朦胧美?”
卢安狠狠灌了口:“有情调的男人谁不喜欢这种美?”
一瓶不知不觉就喝完了,俞莞之换一瓶,然后对着他说:“你别墨迹,陪我一起。”
卢安一口气把手里的大半瓶吹完,拿过一瓶崭新的,道:“慢点喝,这是最后一瓶了。”
俞莞之问:“冰箱里没有了?”
卢安说:“有还是有,还有三瓶,但我不想动。”
俞莞之温情脉脉地看着他,“我这种美人蝶都使唤不动你?”
卢安翻个白眼,不上当:“收起你这要命的眼神,别刺激我,不然明早我们真就只能一个人起床看太阳了。”
闻言,俞莞之温婉笑笑,眼睑下垂,静静地小口小口喝着。
这一瓶酒,两人基本没说话,都是用干杯的肢体动作交流,最后一口喝完,她坐在位置上等了会,见他真的不愿再下楼去拿酒后,起身走了。
一起走的,还有两张歌谱。
卢安跟着出门,目送她安静地穿过走廊、进了卧室后,才返回自己房间。
哎!望着满桌的残羹剩饭,最不喜欢打扫的卢安骤然想到了叶润同志,要是有这姑娘在,这种扫尾的事情无论无何也轮不到自己滴。
只是可惜,这小老婆似乎把他忘记了,放假这么久了也不主动联系联系,真真是天高皇帝远,翅膀硬了。
他在思忖,要是这个暑假她都装聋作哑,是不是下个学期给她升级一点手段调教调教?让她知道为什么花儿这样红?
简单收拾一番,闻着满身酒味的他又洗了个澡,然后整个人背身一蹦,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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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睡不着,满脑子开小差,满脑子都是俞莞之的音容样貌,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和这女人相处时日长了,很容易中毒,无声无息中就中了她的毒。
更何况今晚两人在一个密闭空间中面对面处了那么久,浴火正旺的他不想入菲菲才怪。
煎熬难耐中,卢安想到了伍丹曾对他说过的话:从小到大,认识莞之的男人,不知不觉几乎都沦陷了,无一例外,卢安你可要小心哟。
卢安撇撇嘴,那时候不以为意,苏觅不差她,自己毕竟、好歹也是见过顶级美女的不是,咋能说沦陷就沦陷呢?
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卢安最后没办法了,干脆抓起床头柜上的听筒、给清池姐打了过去。
“咚咚.咚.咚.咚!”
电话足足响了5声才通。
“喂,你好。”声音有些迷糊,似乎没完全醒来。
不过卢安听到这天籁之音,人一下就清净了许多,精神了许多,“清池姐,是我。”
孟清池看眼手里的听筒,半坐起来问:“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