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格拉子爵大家也不陌生了,我很荣幸能够邀请他参加今晚的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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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贝琳德尔伯爵。”
大城玩家1850的冠军,穿着棕色外套,有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眼睛亮闪闪的向金发女伯爵伸出了手。但这一次甚至不用女仆阻拦,刚刚还在与赫尔曼·伍德谈论牌组构成的夏德,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您就是大城玩家1850的冠军?哦,真是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遇到您。”
“请问你是......”
迷惑的子爵问道,于是玛蒂尔达小姐介绍道:
“这位是伯爵的远房表弟,最近借住在贝琳德尔庄园。正巧今晚有牌局,伯爵便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50多岁的马丁·爱丁顿伯爵也是很意外的看向夏德,心中回忆着贝琳德尔家族从哪里找来了一位德拉瑞昂人长相的“表弟”。
俱乐部三楼的房间灯具很有趣,位于中央的圆桌上方的吊灯,能够将牌桌和周围照亮,却唯独照不亮墙边的沙发套组。大人物们在沙发上落座,昏暗的落地台灯为他们照明。而玩牌的三人则在桌边坐下,就仿佛今晚重要的事情是这里的牌局,而不是身后昏暗处要谈的关税问题。
粮食关税由贝琳德尔、爱丁顿和伍德三家秘密会谈,一方面因为贝琳德尔与王都贵族最熟悉、爱丁顿家族码头生意众多、伍德家族控制着本地农庄伐木场,一方面也因为三家原本就是某种意义上比较靠近的盟友。
因为关税问题牵扯颇多,因此贝琳德尔小姐一开始并没有太过关注牌桌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而是专心处理眼前的事情。等到差不多快要到八点,窗外飘扬的雪花还是老样子,但两位伯爵和一位男爵都得到了暂时还算满意的答案。女仆玛蒂尔达小姐将刚才的谈话记要递给女伯爵,她仔细看了一遍,向坐在对面的爱丁顿与伍德点点头,心思才终于关注向此时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房间里的人并不少,除了玩牌和谈事情的六个人,贴身仆人、俱乐部的佣人和护卫们也都在,但大部分人都在牌桌那边,因此不用担心泄露了贵族们密谈的情报。而当贝拉·贝琳德尔注意向牌桌,才意识到今晚的气氛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以往这样以玩牌为理由进行会面的时候,沙发这边的交谈声音很小,灯光下的牌桌边的玩牌声音也不大,仆人与佣人们也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但这一次不仅是那些女仆男仆、甚至连窗边门边站着的护卫们,都在集中注意力看向牌桌的方向。
“发生什么了?”
贝琳德尔小姐心中想着,对玛蒂尔达小姐挥挥手,金发女仆于是走向牌桌,并很快带回了结果:
“小姐,您的表弟提议一开始就赌特殊牌太无聊了,不如先赌几局别的。一局三轮,每输一局明天向城里的教堂捐款3欧尔。现在......”
她看了一眼自己主人的表情:
“赫尔曼·伍德先生已经输了9局,贝尔·格拉子爵输掉了3局。”
“他呢?”
“还没输。”
“真是抱歉,年轻人玩起牌来总是什么也不顾。”
女伯爵笑着对自己的老朋友们说道,爱丁顿伯爵与伍德男爵则都说没关系。既然他们的事情暂时谈完,之后只剩下一些小事还要确定细节,于是三人起身来到了牌桌边,站在了各自的“牌手”身后。
夏德当然注意到了贝琳德尔小姐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不过他没有回头,而是专心的看着自己的手牌:
“太阳9和花朵8。”
嘴角翘了一下,抬眼看向牌桌边的另外两人。赫尔曼·伍德额头已经冒汗,用胸口口袋里的手绢擦了一下汗水,才将两张手牌扣在了底牌的旁边:
“子爵,你怎么看?”
贝尔·格拉子爵不愧是大城玩家1850的玩家,心理素质相当强。他用颤抖的手将手牌同样扣在了桌面上,然后强作镇定的看向了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