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便看到嘉琳娜从夏德的背后向她比出了小拳头,希维·阿芙罗拉笑的很开心,但夏德却一点也不开心:
“这种事情没有以后了,除了十三阶大魔女,不,除了半神魔女或者被选者,我不会再对任何人使用这种迷锁。”
得知了嘉琳娜苏醒,其他人也都来这里看望了她,最后甚至大家的早饭都是在这房间中吃的。女公爵很喜欢此时的氛围,因为其他人都是坐在椅子上,但她是被夏德抱在怀里吃饭的。
看在她的确重伤的份上,虽然大部分人都有小小的不满,但大家也没有多说什么。
露维娅则是在清晨的时候也赶过来了,嘉琳娜见她进门才想让夏德放开她,不过露维娅让夏德不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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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连这个都介意,现在你们还有谁能够坐在这里?”
除了卡珊德拉婆婆以外,在场的姑娘们都矜持的笑了,只是嘉琳娜对此有些不安。不过夏德看得出来露维娅是真的不介意,况且昨晚嘉琳娜也的确做出了很突出的贡献。
于是早餐便变成了早餐会,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夏德进行了昨晚的战斗总结。虽然昨晚看起来是成功的战斗,但其实他的心情很沉重:
“目前的线索表明,那些沉睡的悖论虫,似乎有着通过附着到树类遗物上,让这类遗物拥有特殊时间特性的能力。昨晚的那棵贤者级的树人表现出的能力,已经不亚于天使级遗物了。我甚至怀疑,不仅是树类的遗物,其他种类的遗物说不定也可以通过被悖论虫们攀附的方式获得增强。”
“我从城里过来之前,教会已经回收了两枚因为破损,所以没有坠入泥土中消失的悖论虫的囊泡。教会和夏德的想法一致,他们认为昨晚的事情是在试探,试探维斯塔市的人类力量到底有多强。”
露维娅补充道,如今周五的清晨已经到来,昨晚战斗的痕迹大部分都被消除了,而全市陷入沉睡则还需要市政厅编造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而更麻烦的是昨晚那些绿色的瘴气,让市区内很多植物一下像是变成了盛夏时的状态,报纸上的专家们正在努力将这件事与今年气候的不正常联系起来。
“昨晚因为遗物的原因,在梦中变成树木的市民数量多吗?”
凡妮莎关心的问道,露维娅摇摇头:
“现在还没有具体的统计数字,但应该不多......我原本以为这次会有很大的伤亡,但看起来溪木镇的原住民们似乎拥有一种很奇特的体质,让他们可以抵抗树化的过程。”
见多识广的船姑娘便提问道:
“这不正常吧?不管是第五纪元还是第六纪元,普通人们都不应该存在这种抗性。”
“这问题我有答案,这恐怕就是这片林地的终极秘密了。”
夏德抱着怀中的嘉琳娜侧坐在床边:
“很早之前,我就在疑惑本地人的树洞到底是哪里来的。我才只是发现了三个家族的故事,便已经察觉到这里的时间线几乎乱成了被小米娅抓过的毛线团......不,米娅,我没叫你,蒂法,再给它多加一些羊奶。我们不去谈论这些故事的细节,现在只需要思考一件事——
如果溪木镇的普通人接触一个接着一个的树洞,也是受到了那棵大树的影响,那么目的是什么?”
夏德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培养悖论虫,减弱本地的时间稳定性。那些普通人接触树洞后,很容易就会制造出时间悖论,其中如同卡明家族那样‘我的儿子其实是我的父亲’的那种事情多几次,我甚至怀疑这整个小镇的血脉源头都是同一个。
想要对抗本地的时间稳定性封印,就要用凡人一代接着一代的悖论来消磨,让第二纪元那场上古之战后留下的封印越来越薄弱。更不用说这个过程中诞生的悖论虫,也能成为那棵树的帮手。所以本地人特殊的抗性,应该就是来自于血脉的混乱,那不是抵抗树化的抗性,那是抵抗时间扭曲的抗性,他们本身就足够不正常了。”
也正是因为理解了这一点,在魔女们到来后,夏德便没有如同前期那样再去发掘本地家族的秘密和伦理故事。因为这些故事都是表象,他就算弄清楚了这里所有人的秘密,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造成的影响。
“所以,你猜测悖论虫是那棵树故意养殖出来的?这也合理......那么昨晚第二只出现的悖论虫,真的是你和隐士们谈论过的‘看守者’吗?”
希维又问道,夏德很肯定的点头:
“应该是,我目前也只见过它可以施法。而且昨晚它被伊露娜杀死后,又从新的悖论虫的囊泡中‘重生’,这也能解释‘看守者’这种独特的虫子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