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张浩然来说,他可不这么认为。
首先, 他自然知道自己应该被称呼为“张主席”,而不是“张厅长”,这明显是故意的。
所以,当冷清秋叫错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对方是故意的。
而且,这种故意行为显然是对他的一种不尊重。
其次,他也明白,这件事确实是与厂里工人打架斗殴等相关的事情有关,
而归根到底,这些问题还是需要由厂里的工会来处理。
因此,按照常理来说,冷清秋应该称呼他这个厂工会主席为“张主席”才对。
可是,她却故意选择了错误的称呼,这让他感到非常不爽。
于是,在答应下来之后,张浩然接着反问了一句:“好的,冷主席。
不过,我还有个很小的请求。既然这件事是关于厂里工人打架斗殴等相关的事情,归根到底还是厂里工会来处理。
所以,您这边还是称呼我为张主席吧!您觉得呢?
当然,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也可以直接称呼我同志,这样显得更亲切些。”
“啊?哦哦,好的好的,张主席。”冷清秋刚听着张浩然的话,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等稍微回过点神以后,连忙不假思索的回了句。
她心里不禁有些诧异,这个厂工会主席张浩然,年纪也不大,怎么会这么在意一个称呼问题?
尽管她是这么故意称呼的,但是她并不认为自己喊错了。
在她看来,张浩然这人年纪不大,称呼他为“张厅长”,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接下来,张浩然和冷清秋互相说了几句客套话,冷清秋才告辞离开。
“张浩然同志,那我先告辞离开了,这件事有什么进展,麻烦您这边告知我一声。辛苦了。”
当冷清秋向张浩然道别时,那一声“张主席”却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来。
她总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她和厂长李怀德简单聊了几句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李怀德望着冷清秋远去的身影,不禁暗自叹息道:“这冷清秋可真行啊!居然敢跟我对着干,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难不成看不懂厂子里的局势,打算来一个‘四九年投国军’的节目?真是让人想不通……”
他实在无法理解冷清秋这样做的缘由。要知道,厂里的书记郭仁义与他关系密切,
而其他一些重要领导要么是他的人,要么就是郭仁义的人。
这个冷清秋究竟在盘算着什么呢?真是令人费解。
李怀德心中充满了疑惑,对这位厂里的妇联主席冷清秋同志的想法摸不着头脑。
他实在想不通,对方究竟有何底气、有何倚仗与他们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