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船长，他们当真可以立刻豁出性命将他杀死！

“你是刚刚第一个主动站出来的，”

船长说：

“好，是个英豪，那我把一些状况讲给你听。台上那家伙之前能审判贵族首先是因为他已经打过贵族了，让那家伙跟个死鸟一样被掐住了脖子，他要是真想没道理地杀他，其实是随时可以做到的。这才是审判能成功的第一要素。”

没有绝对暴力支撑的审判是无法落实的，审判必须有带来惩罚的能力，而白无一对于船长，完全没有这个能力。

“而且我从来没在规则中犯过事，那些警察找不到理由搞我的，就是你们，难道就很想搞我吗？”

船长淡淡开口，视线落到木台上那一片已经漆黑的血迹，轻蔑地嘲笑着：

“不，你们甚至没怎么接触过我，我也没怎么在城市中对你们有祸，你们现在义愤填膺是因为这家伙刚刚带你们打了一场胜仗罢了，一旦局势拖起来，热情消退，你们就会后悔掺和进这件事了。”

“那就速战速决……”

“我也更想速战速决。”

船长拿开钢管，在一阵烟熏雾燎中随意摊了摊手：

“毕竟谈完这些事，你们追随的书店店主先生是几乎必死的……哈，我也不会断言，你们创造了不少奇迹不是吗？不过即便我的目的失败，能见证个精彩的故事，也多少能宽慰我的无聊。”

“必死？你在说什么傻话？”

“他们，攻击了木台吧。”

面对质疑，船长的声音有些冷漠，但内容确实货真价实：

“之前城里的混乱，本来也是因为他们这个行为引发的。你们这些平民也为此受了不少苦吧？那些新市民搞完这些小动作之后就一直在城里窜来窜去，而这本来也就证明他们不可能打败整个警察系统……加上海民。”

他弹了弹那烟管，一缕火星便从中滚落出来，掉到他宽大厚实的衣衫上，烙出片黑星般纹路。

周围的市民有一些还真就悄悄退却了。

保住白无一和呼应推翻贵族并非同一事，归根结底，市民虽然厌恶于贵族的暴行，却尚无推翻规则之决心。

他们在规则中生活了太久，无法想象没有规则的生活，这并非缺乏勇气、也并非他们的错。

“那可不一定。”

面对这一说法，具有实力的克里斯蒂安当然要出来顶一顶战。

清教徒做出祈祷手势，以符合其气质的温和语气说：

“只是降低不必要的暴力罢了，阿门。船长先生，如果您愿意就此收手，我们或许便能完全和平，终归，这一切也离不开您的谋划不是吗？”

“哈！刚刚一下处决了那么多那老家伙派到医院的内奸的家伙，现在跟我扯什么和平不和平的了？你啊，身上有一种跟贵族很像，只是稍聪明一点的气质，我很讨厌这种臭气啊……”

“罪人的性命和无辜者的性命岂能相提并论？为了十个义人，主便愿放过一座罪恶之城，而这满城百姓中，我看得到他们有不少灵魂闪烁着崇高。怎么能容忍战火将他们无辜地殃及呢？”

“装模作样的说话方式，我头疼，还是速战速决，开始选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