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寒毫不给贵族情面地直戳重点:
“证据也很明显,这人丑陋的外貌就是证明,他头顶那破碎的面具就是证明,你们每个人都能看见他的丑陋、他的真容,难道你要说……你看不见吗?”
“呃……”
那人哑火。
然而此刻,一道零零碎碎的鼓掌声却响了起来。
“不错、不错……都说二流明星才追着热点,而真正的大明星会自己制造热点,没想到不需要我的协助,两位先生也能在如此重要的时机上自己制造出一手热点来啊。”
熟悉的、令人不快的声音响起,白无一本能向声源转过头去,随后被一道闪光袭面。
咔嚓。
“嗯……今天的热点,看来不放到这里是不行的,只是这个标题……还不好决定。”
哗啦……
摄像机一般的头颅放出一道闪光,随后,随着缓慢的机械运作声,一张照片落了下来,一只手轻轻在半空中夹住照片,令其在日光中渐渐现形……记者看着照片上白无一一脸狰狞的表情,满意地发出了些笑声。
“就以……《选举台上的恐怖!无耻歹徒劫持伟大贵族,选举公正惨被玷污》……这个标题如何?有没有点太长了?”
随即,他忽然又可惜地摇摇头,将那照片扔到一边:
“不,果然还是《恐怖暴徒得惩戒,显贵绅士得解脱》这种内容更通俗易懂呢,而且,有一个好结局,大家都能喜闻乐见不是?”
“嗯……”
关寒没有直接理会记者的话。
他只是歪着头,摸了摸自己稍微有了一点点的胡渣,曰:
“有没有告诉你,你标题起得很烂?”
“……”
“嘻嘻,别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嘛,我可不是在怀疑你,而且直接告诉你呀,记者先生,你的标题品味简直烂爆啦!”
除了棋手以外,没有第二个人能在当前的情况下如此悠闲地说话,或者说哪怕不是现在的情况,恐怕也没人敢跟记者进行那样似乎无关紧要的对谈了。
因为:
【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怀疑记者。】
【不要与记者进行除商业外的任何交谈,哪怕他再如何热切也不可以。】
“……呵呵,原来如此,真是有趣。”
记者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只笔,一边用那镜头一样的脑袋不断瞄准关寒,进行着闪光,一边飞快地写着什么:
“真是大胆的发言啊这位头衔很多脑子却空空的先生……你是对我把你称为暴民感到有什么不满吗?你对于自己是民众的一部分就那么不忿吗?你认为自己是在其他人之上的那种特殊者吗?呵呵……真是高高在上啊,如果现在追随着你的那些可怜人知道你居然是这么想的,那么……”
“哎哟,你标题起得那么烂,之后的收费,我可要降低一些了。”
“……”
咔啦。
记者手中的笔骤然顿住了,他停止的动作是如此僵硬,以至于一时之间划烂了纸张……过了一会儿,记者以一种近乎机械的动作缓缓抬起头,看着依然笑嘻嘻的关寒。
“怎么,”
后者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