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酒的过程中，杨鸣这才知道。

关力信是从财政部门走出来的市委书记。

大学毕业就进入财政部门。

跟老爷子的相识，是他到京城学习。

在京城任职的老爷子给他们上课，老爷子是北东省南州人。

关力信也是。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两个人聊得很投机，一来二往的，两人便成了忘年交。

当然，关力信的提拔，跟老爷子不无关系。

但杨鸣相信这点。

如果关力信没有一身的正气，跟老爷子成不了忘年交，老爷子更不会在官途上助他一臂之力。

杨鸣在拉山的反腐打黑行动，如果得不到关力信的大力支持，也不会取得那么大的成就。

……

晚饭吃到八点多钟，关力信接了一个电话，便匆匆往市里去。

临走，关力信极力邀请老爷子到央天市里去。

老爷子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说看时间安排。

关力信走后，包厢里就只有杨家的三个人了。

司机和一个随从早已经吃好，到外面溜达去了。

杨振海推了推杨鸣，让杨鸣给老爷子敬酒。

虽然前面已经敬过，但那是以拉山县委书记的身份敬的。

现在杨振海的意思很明了，是让杨鸣以孙子的身份敬老爷子。

杨鸣有些不自在，虽然他是杨家的亲孙子，可“爷爷”两个字却难以启齿。

他在想，他叫爷爷的时候，母亲是否也能叫一声老爷子“爸爸”？

不管叫与不叫，酒一定是要敬的。

杨鸣端起了酒杯站了起来。

“老部长，我再敬您！”

老爷子愕然，心里当然不高兴，脸色有些难看。

但还是端起了酒杯。

杨振海紧张地看着爷孙俩。

老爷子倒是直来直去，端着酒杯看着杨鸣。

“为什么不叫我爷爷，你有什么不高兴的，都一块儿给我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