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20万。”挂电话前，曲欢歌忽然想到跟他说一声谢谢。多亏了这20万，他爸住院时让她能多一份底气。

“什么？”高辛冉没反应过来……“哦，没事。小钱，希望能帮到你。”他以为她要用这个钱帮刘君疏通关系。不爽。他的钱竟然被派做这个用途。

“没有这个钱，我爸连ICU都住不起。等我以后赚到钱，我会还给你的。”曲欢歌打算跟他说实话。毕竟是20万，那个时候也是一时意气，真要用到这笔钱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发虚……

“你爸在ICU？”信息量太高：“那你……还需要钱吗？”他喉头哽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已经给我20万了。”

“没事，对我来说，不过是小钱……再说，你的手的确是我伤的。不用还我。那是赔偿款。你要是告我，说不定，我也在拘留所了。”他半开一句玩笑，呵呵笑两声，发现电话那头冷了场……靠……他是猪脑么，怎么想到用这件事开玩笑。

高辛冉咒骂自己一句。

曲欢歌挂了电话思忖，如果不是高家……那会是谁？？又有谁能帮忙？

老顾那边的名单！！二姐说过，名单里都是隐藏大佬，说不定哪天能派上用场！！

“我帮你打电话。你等我消息，这件事情如果背后有人搞鬼，那一定能查出来。”老顾挂了曲欢歌电话，翻出名单……缉私……缉私……，有了！！

拘留所内，两个警察坐在刘君对面。刘君坐在木头凳上。

“你们到底走私了多少象牙？本事倒是大，假借办展，偷梁换柱。不是第一次了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们是合法办展，手续齐全。外借作品也都有正规手续。”刘君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外借的画作，所有画框会被掉包成了象牙制品？

“你老实点！……”警察还要继续，忽然被敲门声打断。他如鹰的眼睛盯着刘君看一眼，走出了审讯室。

“什么意思？我这什么都没问出来呢！怎么就叫我放人了！陈局？？陈局都退休了！李局？不可能，就是李局来电话让我抓的人！别来这玩我，忙着呢！”他挂了电话，念叨一句：“什么事啊！抓人，放人，他一句话？”

另一边，一处两层楼的私宅内。

老顾看一眼边上的老头，老头面色阴沉的很，他惴惴不安，忐忑地开口：“陈老，这，还有希望吗？”

“你等我打电话问问小李，他什么意思。”老人手虽有些抖，一双眼睛却是目光如炬，看人一眼，就让人后背起一层凉意。他拨通了电话：“小李，是我。”

“老领导，怎么又让您操心呢，刚才这事，我都问过了，实在是难办啊……您知道，这桩案件，我们盯了三年了，好不容易有些眉目……您这不是为难我么……”

“呵呵，看来，不能叫你小李，要叫一声李局长。”老人的声音又沉了沉。

“老领导，您这是折煞我呀……真不是我不办……”

“李局长，你抓的这人，今年刚回国，注册公司这才多久？？三年前，他的公司在美国开得好好的，和国内都没什么往来。你这都不调查清楚？”

“老领导，话不是这么说呀，如果事情真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我们都不用干活了……不能光看表象啊。”

“哦？你看到本质了？是查出什么了？还是有什么证据了？还是你接到谁的指示了？”老人不依不饶。

“这不就是在查么？”对方支支吾吾。

“我看，你是得了什么指示，故意为难人家的吧，来一招移花接木？？你这些都是我当年玩剩的。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放，还是不放？”他沉沉的话语，透着一丝威胁：“你要不放也可以啊。你现在是局长，我说不动你，我找小刘么，你总归要听小刘的吧。”说着就要挂电话。

“别别，老领导，您可千万别惊动那一位。哎哟，老领导，只此一回，行不行？？我先把人放回去，但是我必须找人盯着他，后续有进一步的线索和证据，您也绝对不能再为难我了！”电话里李局终于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