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大家都饿了,瓜叔迫不及待的问周二郎,“二郎,咱们这顿吃啥?”
“做疙瘩汤吧,热乎乎的也暖身子。”
“这个好,不仅好吃还好做。”瓜叔说完就动手找面袋子,梁川帮着烧火。
周二郎找到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油纸包,还没有打开就闻到浓浓的肉香味。
同伴们都知道,他们这顿有口福了。
梁川更是大声的说了一句:“表姐夫,这顿能不能多放点啊。”
“行,咱们这顿就多放点。”为了庆祝他们的劫后余生,周二郎大方的抓出来两大把猪油渣。
等铁锅烧热,瓜叔用葱花炝锅,周二郎拿出来媳妇之前给的干辣椒,揉碎了两个和猪油渣一起扔到锅里。
随着热气腾腾,肉香味和刺鼻子的辛辣味一起传了出来。
“好香,咳咳咳,这是啥味这么呛鼻子。”
“咳咳咳”
“咳咳咳”
一长串的咳嗽,一声接一声,周二郎也咳嗽了好几声才止住了。
瓜叔是他们这一队年纪最大的,见的世面也是最多。
他被这刺鼻子的辛辣味呛的,也是半天说不了话。等他能说话的时候,才一脸惊讶的开口问周二郎:“二郎,这好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老丈人寻摸来的,瓜叔知道这东西?”
“怪不得。”瓜叔像是在回味,好半晌才开口说道:“有二十多年了,那是我第一次押镖,是和老镖头一起去的西边。”
听到是和老镖头一起,同伴们都放下手里的活计聚拢过来。
“我们那次走了很多日子,翻了多少座山,我都不记得了。可老镖头记得,就在我们翻过一座山,站在山梁上看对面是一望无际的黄沙,老镖头才跟运货的主家发脾气了。”
“我现在还记得那主家说的话,梁镖头,只要你帮咱们把货物运到沙漠的那一面,镖银咱们翻倍。”
“我爷答应了吗?”梁川有些着急的问道。
“是啊。”有同伴也想知道。
“老镖头回答他,你愿意翻就自己翻吧,咱们惜命不和你翻了。那主家不甘心,还想继续游说老镖头,老镖头说啥都不答应。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年,我依然还记得老镖头说的话:孩子们是好好的跟着我一起出来的,我也得好好的把他们带回去,不然我对不住他们的爹娘。”
“老镖头就是老镖头,从来都不会让咱们失望。”
“后来呢?”周二郎也想知道结果。
“是呀,瓜叔你快说呀。”
“后来就是不知道打哪跑出来一帮劫道的,据说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劫道的,是他们那里最大的山头。”
“然后呢?”
“他们说话咱们都听不懂,叽里呱啦的感觉他们的舌头都是打弯的。”
“然后呢?”
“你们几个就不能换个词?”
“嘻嘻,瓜叔,您接着说。”
“你们不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