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矜站那,他薄唇未动,大概扫一眼的功夫儿转身离开。
“站住!”
柳絮儿用着满是红血丝的眼望着人高马大,铁石心肠的男人,“陈矜,果果是你的女儿,果果高烧不退,你是连一个电话都不打,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陈矜,你让我和果果太寒心了!”
“不是有你照顾。”
“你来和我来,对果果来说差距有多大你知道吗!?”
陈矜淡然处之。
陈矜如此不痛不痒,毫无回应,柳絮儿要疯了,“陈矜,你还算个男人吗!?你连自己女儿的安危都不在乎,那你在乎什么!?在乎死去的桃软吗!”
柳絮儿成功触之逆鳞。
陈矜脸上的寒意瞬间冷却,柳絮儿便知自己猜对了。
她仰头苦笑,“陈矜啊陈矜,果果有你这个爸爸是果果的不幸,我有你这个未婚夫更是我柳絮儿这辈子的不幸!!”
“果果还在病着,一大早就听见你这里大喊大叫。”陈夫人推门进来,语气略抱不满。
“……”
柳絮儿受不了了,她撞开陈矜捂着嘴,挥洒泪水跑出去。
陈夫人不禁拧眉,等柳絮儿走了她才呵斥,“陈矜,这就是你的不对,果果……陈矜!”
—
大厅。
柳絮儿虽是伤心欲绝,抽噎不止,但不忘给果果拿药。
果果是她女儿,除了她这个母亲,她还能指望谁?
陈夫人,陈矜吗!
柳絮儿不免哂笑。
但凡她生个儿子,看陈夫人紧不紧张!可惜。
柳絮儿拂去脸上泪珠,果果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他们不心疼,她自己心疼!
…
“头,那批货现在也没个动静,咱是继续按兵不动,还是来个瓮中捉鳖?要我说,不如——”
“你急屁!我自有……”
“自有什么?”
“……”
大厅休息厅,为首唤为‘头’的男子长相粗里粗犷,连着声音亦是如此。男人七分高,三分壮,毫不顾忌场地在啃着甘蔗,待看见右手边的柳絮儿,啃甘蔗的动作一顿,双眼凶凶眯着。
一些零碎,不堪入耳的画面,娇喘声活生生被拔地而起,很快,他认出了柳絮儿。
三年前,天上掉美人,一夜的荒唐就此结束,他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柳絮儿,没想到……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甘蔗一扔,男人朝柳絮儿逼近,小跟班一脸疑惑。
“头,你去哪!”
“别多问!你在这等我,我去办件事。去去就回。”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