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一，参与这次磨砺试炼。”

“选择二，继续等。”

萧封说完，何卿眉头一紧。

“磨砺试炼？”何卿说道：“我知道，仙界、魔界甚至包括冥界，都想借助这次妖界的机会来‘练兵’，但是，如果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若去了，可就不是磨砺试炼了。”

“我知道，你们会在妖界兴风作浪，但是你忽略了一个前提。”萧封摆了摆手。

“什么前提？”何卿问道。

“长青，不会有事。”萧封坚定的说道。

何卿的神情好看许多，他能对萧封改观的主要原因，来自于萧封和他的“立场”是一样的。

“我知道大人不会有事，但大人万一有事呢？”何卿继续问道。

“就算有这个万一，我帮你灭掉整个妖界。如果你不满意，我也可以连带着仙界、魔界、冥界，统统灭掉。”

萧封淡淡的说着，何卿知道，萧封没开玩笑。

萧封看出了何卿的疑惑，笑着说道：“如果长青有事，你要相信，我比你更想让所有人死。如果长青有事，那么其他人活着都没意义。”

狂暴的戾气、杀意，头一次让何卿感到舒服而不是反感。

“你的选择二，是等大人现身。你的选择一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你觉得大人一定不会有事，那么这次磨砺试炼……”何卿问道。

“抢在长青现身之前，试一试这薪石文明的力量。”萧封开口道：“这力量或许能打穿一方山海，也可能直接打穿妖界。我不知道该选择什么地方，如果是蟠龙山的话，长青或许也会被一起打穿。”

“如果是乘风岭、紫澜山的话，长青知道后，一定很不开心。”

“但在这之前，我还得想办法搞定笼中鸟。”

“池中鱼的反应，让我看不到搞定笼中鸟的希望，或许我可以成功，但这一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何卿想了想，道：“这没什么好犹豫的，当然是选择二，继续等。”

萧封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其实长青和我一样。”

“就你？”门口，萧婉儿还是忍不住走了进来。

她比何卿对长青的“执念”更深。

白骨林她见过长青险些死掉，她太清楚长青在流云大陆想要找出大魔崇嚣、杀掉大魔崇嚣付出过多大的努力。

何卿拉了拉萧婉儿，萧婉儿还是满脸不悦。

萧封继续说道：“很多事情我们不做，只能是我们不想做，而不是我们没有能力做。”

“笼中鸟就是你掌控薪石文明的最后一步？”何卿接着道。

萧封摇头，伸出手指：“我再说一遍，我这不叫掌控，我最多只是……能用。”

“修复薪石道痕，制造镇道石，整个地宫的机关你都了如指掌……”何卿开口，又被萧封打断。

“这些都是地宫的能力，不是我的能力。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像我一样‘能用’，包括你们俩。真正掌控这种能力的，只有长青，也只能是长青。”

萧封说着，在何卿、萧婉儿无法理解的眼神中，整理了一下衣衫，道：“我们以后会面对很多很多敌人，将一切矛头都指向长青是最好的选……”

“择”都还没说出口，萧婉儿便怒了：“你是要将大人当做挡箭牌！”

何卿听闻，也跟着瞪眼。

“我把你们当自己人，我才跟你们说这些的。”萧封心中叹息。

就算是两块臭石头，这么久了也该焐热乎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