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官倒地。
而帝国政府也终于图穷匕见, 见哄骗不成,冲进来试图开枪杀死刘义,刘义却已经挥下锤子, 砸在地上,强电流像一条蛇一样飞快从地面流窜过去,冲进宴会厅和还在外面走廊上的人全都被电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地,失去了战斗力, 外面的人一时间谨慎后退, 不敢再靠近。
刘义看着手上的雷公锤,明白了如何给这把锤子充电了, 发自内心的愤怒就是电源,当他将它握在手中, 心中的愤怒越强,它能发出的雷电就越强。
“刘义!你逃不掉的, 无论你去哪里,天子系统都会锁定你, 束手就擒,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外面传来声音。
刘义狠狠啐了一口,大声吼:“你们最好问问他们我手上有什么, 我马上就劈死你们!”
外面的人一问, 好家伙, 刘义手上具有有把可以召唤雷电的锤子, 可以从天降落劈死人,一时间更加谨慎,不敢轻举妄动。
“刘义,陈良夫妇是误会,你不要冲动行事……”外面试图继续用言语哄骗。
刘义紧握着锤柄, 一种难以言说的愤怒自他内心深处发出,像是对陈良夫妇遭遇的愤怒,对帝国政府卑鄙无耻的愤怒,对他们被神划分阶级束缚的愤怒……总之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愤怒,他有一种冲动,想要毁掉这个该死的世界的冲动。
“老公,现在怎么办?”谭梅的声音传来,拉回了刘义的心神。她有些茫然,但没有丝毫恐惧。
“阿义。”母亲也望着他。
刘义冷静下来,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不可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妈,老婆,我不想束手就擒,凭什么束手就擒?陈良夫妇用鲜血告诉我,绝不可以放弃手上的卡牌,随随便便就变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你们说呢?”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点点头:“你的心情我们明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不怕。”
刘义手上有遁地卡和隐身衣,遁地卡他用过,使用的时候人就沉下去了,像是沉进了另一个空间里,可以呼吸,可以行动自如,但他并不能下沉多深,大概只有两米左右,所以如果对手用很厉害的炸弹,是有可能把他炸出来的,幸运的是这很难,只要他不跑到开阔的地方去,天子系统就算锁定他,他们也只能跟着他跑来跑去。
他尝试带人离开,却发现遁地卡只能自己使用,可以带死物进地下,却无法带活物。
“试试这个。”刘义又拿起隐身衣,不知道隐身衣能隐身到什么程度,天子系统能不能无法锁定。
如果隐身衣不能屏蔽天子系统的话,那么他就杀出一条血路,就算杀不出,他也要多带几个人一起下地狱,还要把卡牌扔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去,绝不会轻易交给帝国政府!
隐身衣是件斗篷,谭梅很瘦,母亲换了一具身体后,也变得很瘦,两人抱在一起,隐身衣足以将她们包裹起来。
包裹上隐身衣后,婆媳就像是已经消失在了宴会厅里一样。刘义立即蹲着身子到门口,贴着门专注的倾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有一阵轻微的骚动。
“逃了?”
“据说他们有一件隐身衣……”
刘义露出狂喜的表情,很好,他就知道,魔鬼的造物,又岂是人类的造物能够相提并论的,隐身衣不止是单纯的把人隐形而已,应该是连气味和存在都隐藏起来了,所以天子系统无法定位到已经不存在的东西。
衣服被扯了扯,刘义知道是她们,外界传言身份芯片可以监听他们,所以他用笔和纸写下:我用遁地卡离开,你们躲起来,只要披着隐形衣他们就找不到你们,不要回家,有事用纸条联络,纸条藏在女儿学校后门那个狗洞里。
好。
刘义又把那张迷魂卡和两张平平无奇的小刀给她们,以备不时之需,随后一家三口迅速从桌上找了一些可以存放的食物塞进包里,开始了他们的逃亡之旅。
他们不知道要逃多久,路往哪里走,但他们心底有声音在怒吼,让他们不要停下脚步,不要束手就擒。
江星灼托着下巴望着,忽然想起死亡之神分享过给她的来自其他世界的诗,她转头问他还记得不。
死亡之神动听的声音缓缓从奇葩的牛头头盔下传来:
“不要温顺地走进那个良夜,
我们应当在日暮时燃烧咆哮!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
“刘义的妻子谭梅和婆婆张正芳消失了,一定是使用了那件隐形衣,天子系统无法锁定她们。刘义使用遁地卡逃了,虽然可以锁定,但是跑得太快了,应该是使用了什么交通工具,又是在地下,手上还有一个雷公锤,实在是……”
总统办公室内,秘书长心惊胆战地给奕泽恺报告情况。
奕泽恺脸色很难看,陈良夫妇的直播,打乱了他们的所有计划,现在不止是国民在震动,帝国政府内部也很受震动,都在打听这是不是真的。
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他打死也没想到,这对毫不起眼,几乎没有任何存在价值的夫妻,居然会狠狠将他们绊倒,跌了个头破血流。
奕泽恺:“那个告诉他们陈月死亡的事的‘好心人’,是谁?”
“是一个伽耶,叫韩台。”秘书长心想总统阁下真的气疯了,否则以他几乎过目不忘的记性,是不可能想不起来韩台的,之前典狱长传真过来的资料里,有过韩台这个名字,只是奕泽恺不认为知道真相的那对夫妻能怎样,没有很上心。
但说到底,还是韩台和典狱长的错。一个多嘴多舌,一个办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