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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以后,深夜,江北私立医院。
南蛮子的病房里,灯光微亮,向辉躺在陪护床上看小说。突然之间,哗啦之声响起,盖在南蛮子身上的被褥,顿时一片潮湿。
“又尿了……”
向辉麻溜放下书,踩着拖鞋起身,拿着干燥的手巾,用温水沾湿,随后掀开被子,开始给南蛮子擦着泛黄的尿渍。
病房外,一个人影推门走了进來。
“唰…”
向辉猛然回头,顿时愣住。
这个中年带着绒线帽,穿着非常宽松的羽绒服和阿迪的运动裤子,双手紧紧插在兜里,脚下踩着军靴,进來之时身上还挂着雪花…
“向辉吧?”中年站在原地沒动,轻声问道。
“明哥…”
向辉自始至终沒去过缅甸,光明也沒回來过,所以二人并沒见过面,但向辉在我家里见过明哥照片,所以认了出來。
“他又拉又撒的,你不嫌他埋汰 ?”
光明低头点了根烟,随口问道。
“南哥说,他是我向家功臣…沒有他,就沒有我们…”
向辉见到传说中的光明,有些紧张的说道。
“嗯…”
光明点了点头,拍着向辉的肩膀,缓缓说道:“南南,让你留在这儿,照顾蛮子是一方面,但还有一方面呢?”
“南哥,让我等你…他说看见你回來了,一定留住你…”向辉开口说道。
“事儿办完了,我会自己跟他说…”
光明用简洁明了,但却不容置疑的话回了一句,随后就当着向辉的面,走到了南蛮子床前。
两个老哥俩,一个闭这眼睛,一个满脸沧桑。
“滋滋…”
光明低头裹着烟嘴,烟头上的红色光芒闪起,燃烧出轻微的声响。
“蛮子…咱们这帮人,有啥样结局都是应该的…心里踏实了,就挺好,真挺好…”
光明声音平淡,话语凝练。
“明哥…不一定,就醒不过來了…“向辉硬着头皮劝了一句。对于光明他不光是有些犯怵,而更多的是尊敬。
“你知道,缅甸什么最多么?”光明略微抬头,看着向辉问道。
“不清楚…”
“佛像最多…走到哪儿都能看见…我和蛮子在缅甸,一年往寺庙花的钱,比自己用的都多…人呐,求个富贵平安,这不难,努力就行…可求问心无愧,这就很难…因为你做过的很多事儿,再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机会…他这样,省心了,挺好…”
光明依旧简洁的说道。
向辉看着他,再次开口问道:“哥…这边情况挺复杂的,你要动的那几个,身边都有人…你一旦漏了,那就走不了了……”
“呵呵…留住我?…那他们得请武警特警…”
光明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随后连头沒回,拍着向辉的肩膀说到:“替我照顾好蛮子…并且转告南南,他有他该做的,我有我该做的…”
向辉无言,知道自己今天劝不住光明了。
十几分钟以后,光明走出了医院,第二天,这栋楼的监控录像有一个时间段失灵了。
……
次日,下午五点多,街道上车水马龙。
詹天佑跑后,虹哥却留在了市区负责跟沈殿龙等人接触,晚上他去之前就诊的医院换药。
弄完以后,虹哥手里掐着票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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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票据,拽开车门,就坐在了正驾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