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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生闻言,将原本靠近闫培功的蔬菜沙拉给他端了过去。
“哎呀,王部长,这事你该告诉我的,我怎么也得回来看看你啊……”
“老闫,你可拉倒吧,你都消失了多少年了,我上哪找你去,再说了,我们这些体制内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小病往大了说,生怕没人来看望,大病往小了说,生怕别人知道了人走茶凉,我就深深地体验了一把,以前生个病感冒之类的,给我送这补品,送那补品的,多的是,这次生病,开始时还有人去看我,到了后来,一个人都没去的,就连单位办公室的人也只是走个形式,一场病看透了人心,你说这人心是厚,还是薄,依我说,人心薄如纸”。王友良说道。
不过看起来王友良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这次离开中北,其实也是不得已,你想想,原来我那些所谓的部下,都以为我要死了,基本都改换了门庭,我就是活过来了,也没人好意思再回来,所以我在中北和在中南差不多,都是光杆司令”。王友良说道。
“哎,人心啊,对了,王部长,你来了中南绝对不是光杆司令,你看看他,他会帮你”。闫培功指着丁长生,说道。
“我听李部长说了,你的关系还在纪律检查部门吗?”
“王部长,你不会想把我再调回去吧?我可不回去了”。丁长生说道。
“我知道你不会回去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你放心,你还是继续你目前的工作,我也听说了你在湖州的进展,很好,你继续做你的事就可以了,等到目前的事告一段落再说吧”。王友良说道。
“谢谢王部长理解,目前湖州的事情很复杂,中南的情况更复杂,我把湖州的调查情况都交给了李部长,李部长说,那些材料也转到了省公司纪律检查部门,就是不知道省公司纪律检查部门下一步怎么做”。丁长生问道。
王友良笑笑,说道:“你这是在将省公司纪律检查部门的军啊,我知道你在这件事上很有意见,但是我刚刚也和梁主席交流了,虽然没谈的那么深,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有些自己的想法和顾忌的,至于这个顾忌是什么,我会慢慢和他交流,你也是体制内的人了,应该知道,没有工委会的支持,纪律检查部门的工作是很难展开的”。
丁长生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都在等,等着这件事能有个说法,但是到现在也没人给我个说法,我前几天找梁主席请假,想出国几天,但是被他给否决了,我现在湖州干得也是很没劲,一直都是在忍忍忍,也不知道要忍到什么时候”。
王友良笑笑,说道:“果然,李部长说你是个急性子,还真是,但是你要这么想,你在体制内的地位不同,站的高度就不同,现在我也没看出来梁文祥主席站的高度上在考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