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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万和平的叫嚣,丁长生没有生气,也不值得,再说了他也知道万和平之所以这样,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纪律检查部门,在万和平眼里,纪律检查部门才是朱佩君出逃的最主要的负责人。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我现在只查朱佩君出逃的事件,别的事我也管不了,你和我说这些,我还能回去把纪律检查部门内部的人都查一遍,可能吗,我也没那个权力,我要是真的那么干,估计我第二次出国就不远了”。丁长生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万和平端起茶来向丁长生意思了一下,说道:“所以,朱佩君的事件是一个伪命题,而且你当时出去的早,后面的事你不在国内,肯定很多事也是道听途说,你不在,真是太可惜了,那个精彩,那个让人提心吊胆的时刻,整个江都都是人心惶惶,今天这个被带走了,明天那个被抓了,开始时都感觉到很震惊,但是后来就见怪不怪的,因为虽然抓了这些人,在人民眼里,该抓的人还多得是”。
“以前不在纪律检查部门工作,只是抓自己那一摊,现在看来,很多事都是时过境迁,不可同日而语了,以前人民对集团和工委会是百分百相信,他们不相信集团里这些当领导的会做坏事,但是现在呢,他们不相信集团会做好事,从某件事爆出来的效果就可以看出来,凡是地方公司辟谣的,人民都不信,他们宁肯相信谣言,前几年深圳的领导拍着胸脯还说不会限号买车,结果呢,这个屁的味道还没散去,一夜之间,摇号买车,在那之前有过谣言,信的就赚了,不信的到现在都摇不到买车的号,你说人民该信谁?”丁长生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所以,把你放到这个位置上,我猜李部长是希望你能在这里打开一道缺口,眼下来看,是追逃朱佩君,但是朱佩君后面还连着多少人,真的是很难说,兄弟,好自为之吧,怎么,连酒都不舍得上了?”万和平看到菜上完了,但是没有酒,问道。
“请支持一下我的工作,中午不喝酒,你要是想喝,可以,晚上我们换个地方好好喝一顿”。丁长生说道。
万和平指了指丁长生,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次回来还真是谨慎了很多”。
“没办法,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朱佩君的事件如果真的后面还牵连着很多人,那么我就得更加小心了,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盯着呢,说不定现在外面就有人在等着看我的笑话了,拍个照片,录个视频,不说别的,只是传到网上去就够我喝一壶的了”。丁长生解释道。
万和平点点头,说道:“说的对,这件事还真是要小心点好,兄弟,朱佩君绝对是个关键人物,我刚刚和你说了,林一道被抓,然后是罗明江因为他儿子也被调查,那个时候真的是人心惶惶,而且朱佩君被调查后,很多领导都请假出去玩了,各地跑你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但是当朱佩君神秘地跑了之后,江都渐渐就平静下来了,其实我一直在想另外一个可能,朱佩君到底是跑了,还是死了,反正自从她消失之后,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说她在哪里,如果那些人想把朱佩君这个重要的节点做掉,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听到万和平这么说,丁长生有点懵了,所有人都说朱佩君跑了,他也几乎没有怀疑过,但是现在万和平居然爆出来这么一个看法,难道她真的会死了?
“我也许是职业敏感吧,我觉得这也是一个方向,你想想有没有这个可能,据说罗明江交代的很多事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要知道罗明江和朱佩君的关系可不一般,据说朱佩君的那个儿子朱庆辉是罗明江的种,你想,罗明江但凡还有点人情味,也不会把所有事都污蔑到朱佩君身上吧?”万和平说道。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也不尽然,我看了看档案的时间,罗明江交代那些事时,朱佩君早已跑了,也即是说罗明江是知道外面什么情况的,要不然也不会开口就把所有事都推给了朱佩君,这里面有问题啊”。
万和平点点头,说道:“这正好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纪律检查部门内部有问题,罗明江在交代这些事的时候,一直都是在纪律检查部门的监控下,省公司纪律检查部门是帮手,集团总部纪律检查部门是主要办事件的,你们中间要是没问题,谁还能接触到罗明江,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听起来是很有道理,但是我不可能查到那些人头上去,我也没那个权力,我现在就只想找到朱佩君在哪里,只要是把她找回来,很多事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没问题,需要让我做什么?”万和平问道。
丁长生用公筷给万和平夹了一只大虾,说道:“纪律检查部门虽然权力不小,但是很多时候不专业,尤其是在调查某个人时,所以就需要你们安保来查,到时候我要是需要支援,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这你放心,我肯定是随叫随到,我也会给你派我信得过的人,但是我可不保证我的人都是好人,我尽量捡好的派,没办法,物欲横流的时代,没有钱很难买动人心,对了,说到安保,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记得你和成功,还有一个安保叫柯子华的,你不会忘了吧?”万和平问道。
“嗯,当然不会忘,啥事?”丁长生问道。
“成功出逃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他爹成千鹤的事件也是刚刚结了,十五年,但是那个柯子华因为在里面表现好,要提前出来了,我也是听说的,真的假的不知道,我好像是听谁说了这么一句,你可以去看看,就在江都,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我知道你们不但是关系好,而且好像还有些恩怨,这个人很危险,我也不知道他走的谁的路子,出来的这么快,我记得当初定的是八年还是十年来着,这才过了几年?”万和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