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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很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在开完董事会之后,作为总经理的石爱国竟然提议各位董事会成员先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大家一起去市安保部门调研一下,而且他一再强调,安保工作的重要性,虽然不奢求能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是让老百姓对自己的生活有个安全感,这是必须要达到的一个目标。
等一干成员们乘车到了安保部门口时,就看见安保部的所有职员及领导都在门口迎接,这一次谭大庆倒是乖觉,生怕被发现似得躲在了后面,站在最前面的是部长李法瑞,其后就是新来挂职的周红旗。
“石总,各位领导,欢迎来指导工作,里面请吧”。李法瑞恭敬的将这一帮人迎了进去。
不得不说安保部的动作够快的,从市公司大厦到这里的车程不过十分钟,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还挂上了欢迎指导工作的条幅,要是没有人通风报信,那才是怪了呢,想到这里,石爱国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兰和成。
随着安保员们的一片掌声,李法瑞将这些人先请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除了这几个人,就是安保部的几个副部长了,但是这个时候周红旗并没有进来。
“李部长,今天来部里调研呢,没有下通知,就是一个临时起意的事,你也不要紧张,我们就是想看看安保部里同志们真正的工作状态,另外,哎,周红旗呢,怎么没进来?”坐下之后,还没等李法瑞客气几句呢,石爱国就直奔主题了。
“哦,刚才还在呢”。李法瑞转脸没看到周红旗跟进来,也是,这是部长副部长们和公司决策层参与的会议,周红旗的职务还没有公布呢,所以她是不会进来的。
这个时候周红旗正在门外面和丁长生嘀嘀咕咕呢,自从一进门,丁长生就走到了周红旗身边,他必须将事情的严重性给她讲清楚,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这是搞的哪一出啊,你这手臂好了,这么拼命?”看到丁长生居然出了院,周红旗也是一惊。
“唉,没办法,他急了,原来的时候蒋文山在,他还没有多大的压力,但是蒋文山一走,他倒是压力剧增了,现在就是怕上边空降一个人董事长,那我这边也完了,董事长的助理和总经理的助理还是差那么几条街的,所以他昨晚就把我从医院拽出来了”。
“拽你有什么用,这件事你又做不了主”。
“是啊,但是他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这不昨晚问道安主席那里怎么样时,我就趁机把你这副部长的事提了出来,他现在有这个权力,所以即便是到了最后他不能顺利晋位董事长,至少你这里先保住了,我看就是新董事长来了,也不会改变现有的现状了”。
“你这样是好,但是我这里压力剧增啊,万一邸坤成那里说不上话,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嘛”。
“所以,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赶紧联系一下你的战友,把这件事定下来,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石总经理这几天可是着急上火了,他说最好下午或者是明天就去”。
“好吧,我待会打个电话再问问,其实让我爸爸去也行,但是就是觉得有点掉价,而且老爷子一直不愿意参与到地方上的这些斗争里来,军内已经是够麻烦的了,哪还有心思管地方上的事,行了,叫我呢,我进去了,待会聊”。这个时候屋里传来了李法瑞叫周红旗的声音。
下午的时候,两辆车从湖州出发前往省城。
第一辆车上开车的是周红旗,坐在副驾驶上的是丁长生,第二辆车上坐着的是石爱国和陶成军,陶成军手里拿着一份材料,这是给石爱国准备的,毕竟这一次是石爱国主动单独汇报工作,所以陶成军将近期湖州分公司的工作成绩做了客观的总结,并且把市分公司对将来的一些打算也做了一个小结,这样看起来更加的务实和有条理性。
“邸坤成那里怎么说的,能给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吧,对于安主席来说,半个小时已经不少了,但是关键还是看石总经理的表现,要是谈的投机,那就不知道谈多长时间了,要是谈的不投机,而安主席又看不上他,那谁也帮不了他了”。周红旗说道。
“唉,我看这事成不与不成就在今天下午了,但愿吧,有时候我感觉真是很悲催啊,为什么我的命运总是取决于其他人的命运,要是我也像你一样有背景就好了,那老子要少奋斗多少年啊”。丁长生对周红旗抱怨道。
“那是因为你老子没有奋斗到这个程度吧,老爷子从十七岁离开家去参军,期间经历了文革、自卫反击战,没有死在战场上那都是幸运的,到现在脑袋里还有一块弹片没有取出来呢,你琢磨着家庭背景那么容易奋斗出来啊,所以你要想让你后代享受,那么从现在就得好好干了,好在是还不晚,你还没有后代”。周红旗开着车打趣道。
说到这里,丁长生心里一动,没有后代?自己怎么没有后代,他不禁想起了藏在南方的李凤妮,那个选择独自带着孩子生活的女人,自己的孩子竟然不能时时刻刻养在身边,有时候想起来,还是有些心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