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摇摇头,“这说明不了什么,毕竟我与丽质的婚期将近,或许丽质只是想跟已经嫁为人妇的太子妃多聊聊罢了。”
“怎么说太子妃的贤良是出了名的。”
李泰不置可否,“诚然这说明不了什么,但丽质不是关键人物,不是吗?”
陈衍没回话。
李泰又提起另外一件事,“上次,世家推了个张玄素出来对你发难,你是不是觉得不过如此?”
“闹出的动静很大,可最后收场得很是戏剧,而你仗着一群位高权重的大臣和父皇支持,更是稍占上风。”
“你觉得你赢了世家?”
“我还没那么自大。”陈衍叹息道:“我的罪责不重要,张玄素也不重要,因为问题的根本,就不在我们身上。”
“或许是一次试探,又或者是一次警告?甚至威胁?”
“博弈的,始终是陛下还有那些从未出面的大人物。”
李泰颔首,“父皇看重你,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起码你看问题看得很通透。”
“你看似赢了,可实际上,父皇和杜大人他们却输了。”
“结果就是,世家一手培养的几个人,最近占据了朝堂几个比较重要的位置。”
“而这一切,皆是因为父皇要保你,所以做出了退步。”
“正是如此,才有你在渭南县一手遮天,却无人插手的日子。”
陈衍眸光沉了下,“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泰提醒道:“你现在很危险,而朝堂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你所看到的,可能依然不是全部。”
“看在丽质的面子上,本王提醒你一句,要么低调做人,蛰伏下来,要么就以更强势的姿态反击。”
“不然的话,你纵使出不了性命之危,但想再插手朝堂,估计是不可能了。”
陈衍觉得挺有意思。
最开始,他跟李渊的想法一样,以为李泰能屈能伸,是来拉拢自己的。
没想到,李泰好像没这个意思。
反倒是提醒他该怎么做。
陈衍不想跟李泰争辩什么,微笑着点头应下来。
“你好像不怎么相信?”李泰问。
“不是不相信,而是你太不了解我了,世家固然势大,但我也不是泥捏的。”陈衍认真道。
李泰见状摇了摇头,该说的自己都说了,对方听不听,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他转而又提起另外一件事,“自古以来,插手那个位置的人,基本上没什么好下场,而你早早便站在了太子一方。”
“以本王调查出来的情况来看,你对大多数事皆是一副明哲保身,什么都不过多插手的态度,早早站队太子并不符合你的性格。”
“对此,本王很是疑惑,你能不能解答一下?”
陈衍笑呵呵道:“越王殿下说错了,这其实很符合我的性格。”
“明哲保身固然没错,实际上,我最初同样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但谁让太子跟我一起干过仗、逛过青楼、大晚上喝醉躺过大街呢?”
“我也没办法啊。”
他无奈一笑,而后意味深长道:“更何况,九成九的赢面,我为什么不赌?”
?
李泰的脸瞬间变得黢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