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未林话音刚落,县衙内的衙役们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跟在莫未林身后出门恭候知府大驾。
车队缓缓行来,“下官莫未林携县衙众人恭迎知府大人。”
“起来吧。”
张泽下了马车,语气温和,“外面风大,进衙门里说。”
“对了,莫大人,田家坳的村民们送来了今年要上交的粮食,你安排些差役记入档案,将粮食入仓。”
莫未林心里一跳,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面上不显,“是。”
莫未林给一旁的衙役递了一个眼神,立马就有好几个衙役去后面查看、记录田家坳村带来的粮食。
一袋袋粮食搬下车,田三喜等人都不敢大喘气。
衙役们都不是蠢人,张知府亲自带着来的人,他们哪里敢弄小动作。
动作要多麻利有多麻利,往常对待百姓们的粗言恶语皆没有。
衙门正堂内,张泽、莫未林坐下,立马有衙役端着温热的茶水上来。
“莫大人,本官此次前来,有一桩事与你分说。”
“是。”
张泽抬了抬手,金阳将一份状子呈给莫未林。
“田家坳村里的粮食被盗,村民田三喜曾在粮食被盗后,到县衙禀报。
然,县衙的衙役并未让他入县衙内,向莫大人你禀明此事。
天无绝人之路,田三喜撞见了本官的车驾,向本官禀明田家坳粮食被盗,求本官为他们做主,找回被盗的粮食。
本官应下了此事,经过几日的查证,找到了罪魁祸首,寻回了粮食。”
张泽用着最平淡的语气阐述着田家坳粮食被盗一事,莫未林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特别是听到张泽说,衙门外的衙役没有放田三喜进来。
心下咯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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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田家坳出了这么大一件事,自己身为西平县知县却不帮曾得知任何只言片语。
要不是此时张泽说起,他依旧被蒙在鼓里,“下官御下不严,还请大人责罚。”
“你先起来,本官同你说起此事,不是兴师问罪来的。
只是,不认同守门衙役的做法。县衙确非普通人能入,但,百姓若遇紧急之事,冤屈之事,岂能因他们没给衙役些许好处,就不让他们入内?”
“大人教训得是,下官会以此事为警,绝不再犯。”
“嗯。”张泽轻轻嗯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不知种在西平县的土豆如何了?”
莫未林紧绷着的身体,没敢放松,又听张泽问起土豆的事。
立马回道:“回大人,土豆长势喜人,据照料的农人来报,十日前种下去的土豆已全部开花。”
差不多的日子种下去,西平县的气候比之阳石县要更冷些,所以土豆的长势比不上阳石县。
张泽缓声开口,“午后,带本官去瞧一瞧。”
“是。”
面对张泽,莫未林丝毫不敢怠慢,他一直赔着小心。
张泽的难缠,莫未林还未到西平县就有所耳闻。
但,真正和张泽接触过后,莫未林在面对张泽时,越发谨慎、小心。
张泽那看似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他无法探究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