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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屈家的族长“阿辉”赶到了现场来。
他本名叫做屈同辉。
“金、宫、同、平”,这是屈家宗族的字辈,然而无论是屈天下,还是屈孟虎,他们这一房都比较特立独行一点,并不按照字辈来取名。
这中年男人不愧是一族之长,不但相貌堂堂,而且满面严肃,颇有威严之感,原本乱成一团的祠堂在他的到来之后,一下子就肃静了许多,大家都朝着这边望了过来,想要看一看族长到底是怎么拿捏屈孟虎这个“破落户”的。
小木匠得知来人正是屈家族长之后,冷眼瞧着,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微笑。
面前这个男人是个修行者,而且还算是修为不错的那种。
屈家本来就是川东大户,偌大一个宗族,四五百口,成材的人也不少,而面前的这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过修行这件事儿,是很看天赋的,像屈家这样的宗族,能够出几个厉害人物,已经算是不错了,当初屈天下冒头,不但在整个西南打下名声,还获得“酒王”、“西南小孟尝”这等的名头,更是凤毛麟角实属不易。
眼前这一位虽说还算不错,但距离酒王屈天下,却还是差了太远,而跟屈孟虎这位天下闻名的阵王,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了。
不过阵王叫做“屈阳”,他们就算是听说过,也很难联想到眼前这位曾经被他们挤兑走的族中破落子弟屈孟虎来。
因为无知,所以他们显得有些霸蛮。
屈同辉指着屈孟虎手里的祖宗牌位,怒声喊道:“屈孟虎,把我爷爷放下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屈孟虎听了,一脸古怪的笑意。
他看向了旁边的小木匠,而小木匠也是耸了耸肩,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居然有人敢这么跟屈孟虎屈大人说话?
简直是活腻味了。
小木匠既然是被屈孟虎叫过来掠阵帮忙的,自然在袖手旁观地看戏,当下也是往前走了一步,将那屈平亮给猛然一推,把他摔向了屈同辉的跟前来。
屈同辉瞧见,伸手过去扶,结果没想到小木匠在屈平亮的身上暗藏了一股巨力,屈同辉一接触,人便挡不住了。
他直接就跟着摔倒在地,跌了个狗吃屎。
下马威。
小木匠出手之后,倏然而立,站在了屈孟虎的身后,而原本想要耍点儿族长威风的屈同辉被弄得颜面全无,从地上勉强爬了起来,脸色数变,却是没有了先前那气势汹汹的架势。
他一脸苦笑着说道:“大侄子,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成不?你许多年没有回家了,有必要一回来,就喊打喊杀的么?”
屈同辉从刚才与小木匠接触的那一下,就感觉到对方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这样的人,别说是自己,就算是纠集一大帮人来,也未必是对手。
能够年纪不大成为屈家宗族的族长,屈同辉不但有厉害的修为,而且还长袖善舞,能伸能屈。
在感觉对方难缠之后,他立刻就施展了亲情手段,与屈孟虎套起了近乎来。
他这边将架子摆得很低,脸上又满是笑容,屈孟虎瞧了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回来祭拜父母的灵位,发现不见了,我找看守这儿的九伯问,他告诉我他不知道,得问你这位大族长才行,不过我怕我请不动你,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屈同辉笑吟吟地说道:“怎么会请不动?说到底,我不还是你叔?你叫我一声,我便来了啊,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屈孟虎没有跟他兜圈子,直接问道:“我父母家人的灵牌呢,在哪里?”
屈同辉听了,颇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孟虎,咱们叔侄俩许久没见,找地方坐下来吃个饭,我好好跟你解释,可以么?”
屈孟虎瞧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冷冷笑道:“你们当初将我家的财产充公,借口是用来接济族中子弟,以及修建祠堂,后来我回来时,一分钱都不给我留下,但告诉我,只要屈家在,我父母家人,都会享受香火供奉……为了这理由,我懒得管你们这些龌龊,直接走了。现如今回来,结果发现我父母的灵牌都不在祠堂,反倒是你这位爷爷,安享正中……来,你现在就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屈孟虎毫不客气地将事情挑明,也算是撕破了脸皮,那屈同辉一脸难色,左右打量了一眼,随后挥手,对着跟自己来的这些人喊道:“你们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