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日军绝不会善罢甘休,明天将是更加艰难的一天。
“军座,我军伤亡已经过半,预备队所剩无几。”刘家麒疲惫地报告。
郝梦龄沉默良久,然后坚定地说:“就是战至一兵一卒,也要守住忻口。”
接下来两日,日军发动了更加猛烈的进攻,甚至使用了毒气弹。
华夏守军在没有防毒面具的情况下,用湿毛巾捂住口鼻继续战斗。
多处阵地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战线已经模糊不清,敌我混杂,各自为战。
深夜,郝梦龄决定发动一次大胆的夜袭,试图夺回白天丢失的关键阵地。
他与刘家麒亲自带队,突击日军前沿指挥所。
夜袭起初进展顺利,打掉了日军一个炮兵观察点。
但在返回途中,他们误入日军机枪火力网。
郝梦龄和刘家麒双双中弹,壮烈殉国。临终前,郝梦龄对身边的士兵说:“告诉后人,我等为国战死,无上光荣。。。”
军师长官相继殉国的消息震惊全国,但也激发了守军更顽强的抵抗。
接替指挥的李默庵师长发誓:“必与阵地共存亡,以慰军长在天之灵!”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忻口守军以惊人的毅力顶住了日军一轮又一轮的猛攻。。。。
就在忻口血肉横飞之际,晋东太行山脊上的娘子关,正迎来它千年历史上最严峻的考验。
二十一日凌晨,冷雨夹杂着雪花飘洒在绵延的群山上。
孙连仲将军站在娘子关城楼,望着脚下蜿蜒在峭壁间的古道,眉头紧锁。
这位以沉着着称的西北军将领,此刻内心充满了不安。
“报告总司令,日军先头部队已突破九龙关,正沿山路向娘子关主阵地推进!”侦察兵浑身湿透,气喘吁吁地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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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连仲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
娘子关号称“天下第九关”,是正太铁路上最重要的咽喉,若此处有失,日军便可长驱直入,直逼太原。
而他手中的部队,除了自己带来的第二十六路军一部,多是临时拼凑的地方部队,装备窳劣,缺乏训练,甚至连基本的弹药补给都难以为继。
“第八路军129师有什么消息?”孙连仲问身边的参谋长。
“已在长生口一带展开游击,但毕竟兵力有限,难以阻挡日军主力。”
雨越下越大,打在古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孙连仲知道,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进攻娘子关的是日军上川井勇率领的第二十师团。
与忻口前线的板垣师团不同,长期驻守朝鲜的二十师团采取了更为灵活的山地战战术。
十月二十二日拂晓,日军在飞机掩护下,向娘子关外围阵地发起试探性进攻。
防守旧关的是第十七师赵寿山部。
这些陕西子弟兵凭借险要地形,用简陋的武器打退了日军数次进攻。
日军炮弹不断落在山头上,炸起漫天碎石,守军伤亡惨重,但士气未堕。
“师长,小鬼子的炮火太猛了,三营已经伤亡过半!”参谋长在炮火声中大声喊道。
赵寿山举着望远镜,面色凝重:“告诉兄弟们,就是打到最后一兵一卒,也不能放鬼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