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凭她和江家闹得那些矛盾,再怎么编排也圆不过去。
安心养了好几天,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因为内侍省下手不轻,所以平安和红英好的慢些,申蓉让人另外拨了一间屋子让她们先挪过去,分开养伤,互不打扰。
七月的雨来的很突然,艳阳天突然转阴,雨点子还没砸下来,土腥味就扑面而来。
刘熙正打算回屋,余光就瞧见了站在花丛后头的李长恭,他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在那里看了自己多久。
“殿下?”刘熙顿时眉飞色舞,她朝那边小跑了两步又克制的停住,看着李长恭的表情,脸上的惊喜恰到好处的一寸寸落寞下来。
李长恭这才朝她走来,拉住她的手进屋。
这个时辰,女官们都去宫里上值了,院子里空落落的,只有丫鬟在洒扫。
雨声沙沙,刘熙心跳的厉害,看他拉起自己的袖子看向手腕,顿时明了他来的目的。
“周海昌没有绑我。”她主动交代:“手腕上的痕迹是我自己的弄得。”
李长恭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手腕,语气平静:“我知道,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们对平安和红英用刑,我才动手的。”
把她的袖子放下,李长恭神情严肃:“老实交代,那天你们说了什么?”
他是来审问自己的?
刘熙看着他,眼神不避不闪:“周海昌说...”
“行了,我信你。”他绷不住笑了出来:“已经查清了。”
刘熙稍稍错愕,佯装生气:“殿下耍我?”
他笑出了声,从怀里拿出几张誊抄的口供给她:“参与买卖火药的人是江财宗的长子,大理寺的人赶去宿州的时候,他直接就认罪了,他说年后有人找到他要做一笔生意,给的报酬很丰厚他就答应了。
但他坚称火药和蜡烛是分开存放的不会弄混,所以这件事江家是被人利用了,在大理寺的人到宿州之前,一直和他联系的人突然就消失了,他只当对方想要赖掉货款,所以还去报了官,得知炸晕了太后,他就全交代了。
那个咬定你是东家的掌柜也查过了,是你二叔家一个放出来的老嬷嬷一直在联系他,他还特意打听过,确定那个老嬷嬷是你们家的人才相信的,你们家的人看了画像认出来带着去找,可惜人已经死了好多天了,线索也断了。”
“那江家如何判决?”
她不关心这件事是谁干的,就想知道江家能不能死。
万一李长恭这一深挖,让江家死里逃生了,那她可得难受死。
李长恭敛住笑意:“在江家搜查的时候,找出了一些不属于他们家的东西,已经呈禀父皇,父皇的意思是,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