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又把宁国府托付给我,我就是贾家这条船上,宁国府船舱里的人。
你若把丑事闹得满城风雨,被御史言官们弹劾,别说宁国府会完蛋,就是贾家也会完蛋。
所以为了自保,我也不得不管此事。只是你刚才所说,也确有道理。
秦氏如此诱惑,让你一个大男人不欺暗室,也确实难为了你,所以只剩一个办法了……”
贾雨村狞笑着,从靴子里掏出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这还是他在张家湾时杀王老二缴获的。
贾珍大叫一声,转身就要跑,却被贾雨村像抓小鸡一样一把抓住,掐着脖子按在地上。
冰冷的匕首贴在某部位上,匕首上闪着的寒光,让贾珍绝对相信,贾雨村只需一刀就能斩草除根。
贾珍死死地抓着贾雨村掐着自己的手腕,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声音来威胁。
“贾雨村,你敢!我是朝廷三品将军!我是贾家族长!你敢动手,贾家饶不了你!”
见贾雨村的脸上只有兴奋,毫无畏惧,冰冷的匕首又前进了一些,贾珍又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二叔,二叔不要啊!我是贾家的长子嫡孙啊!我儿尚无所出,可能还要用到我啊!
我爹求你照顾宁国府,也就是照顾我啊,你若动手,我爹可能要绝后啊,你于心何忍啊!
再说了,这里是贾氏宗祠啊,你在贾家祖宗面前,对子孙做这种事,你还是个人吗?”
贾雨村已经闻到了一股尿骚味,知道自己对贾珍的批评教育已经触及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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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真的打算把贾珍就地阉割,那样虽然痛快,但事后的麻烦太多了。
贾珍的身份毕竟特殊,自己刚联宗入府,就对贾珍动手,也会让人认为自己心存不轨。
甚至很多人会认为,自己就是皇帝顺水推舟派来,控制贾府,挖太上皇墙角的。
过早地激化太上皇和皇帝之间的矛盾,不符合贾雨村的计划,对自己也很危险。
所以今天晚上是以吓为主。当然,如果贾珍拉硬,跟贾雨村叫嚣,贾雨村也不是绝对不能冒险。
见贾雨村的匕首仍然贴在自己的某部位上没动,贾珍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
“二叔,我明白了二叔。像秦氏那等女子,哪个男人能不爱呢?
西府大老爷,每次看见秦氏都两眼发直,嘴角流涎。就是我那政叔,也只敢歪头不看。
听说二叔在后堂时,看了秦氏很久。如今又这么维护秦氏,侄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二叔,我对天发誓,从今日起,秦氏就是二叔的禁脔。
不但侄儿绝不再生歹意,就是贾蓉那小子,我也不让他碰了!
反正他眼馋我的几个丫鬟很久了,我抬举两个给他做通房就是了!只求二叔饶命!”
贾雨村和贾珍四目相对,贾珍惊喜地发现贾雨村的刀缓缓地收了回去,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你既然有心为贾家开枝散叶,这是祖宗盼望的好事儿,我倒也不好在贾家祖宗面前阉你了。
你一妻两妾,还有好几个通房,好好努力,再生几个儿子才是正事儿。
这玩意儿先给你留着,如果发现你不走正道,成天想着走别人的道,让别人无道而走,我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