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杀的风吹过，眼前是层岩巨渊战场的断壁残垣。

穆清歌身着残破却依旧威严的铠甲，背对着荧，眺望着远方。

她缓缓转过身，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荧，你走到了这里，很好。”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我曾守护璃月的万家灯火，如今，我的使命已然终结，而你的路，还很长。”

清歌走上前，虚虚地将手放在荧的肩上，眼神锐利而充满信任。

“你拥有我所见过的，最坚韧的灵魂，不要被逝去的身影绊住脚步，我们是你脚下的基石，而非你前行的枷锁，带着我们的意志，去赢下你该赢的仗！”

话音落下，这位女将军的身影如磐石般崩解，化作金色的尘粉，沉入大地。

荧呆呆地看着，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或许，她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或许，她们能逗留的时间很短，她想把时间都留给她们。

赢下该赢的仗吗…

我会的！

……

浓烈的食物香气扑面而来，场景变成了稻妻城熙熙攘攘的街头，小吃摊的炊烟袅袅升起。

云灵系着围裙，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绯樱饼汤，脸上是招牌式的大大笑容，带着一点小得意。

“欢迎光临，客官！啊，是荧呀！”

她眼睛弯成了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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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尝尝，这是我最新研发的‘勇气味增汤’！听说你要去做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吃了这个，保准你胆子变得比我还大！”

她的笑容渐渐变得柔和而通透。

“别为我难过啦，我啊，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挑战，能用我的方式帮到你，我觉得超——级——酷的！去吧，像解决眼狩令那样，去创造又一个奇迹给我们看！”

看着眼前的人儿，荧想起了她凄惨的死法，刚刚在清歌那里忍住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小云…”

荧没反应过来，云灵已经和她的摊位一起，在升腾的、温暖的水汽中渐渐淡去，只留下食物的余香和一股无畏的暖流。

荧瘪着嘴，用力点了点头。

会赢，我一定会赢的！

……

【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云灵的时候不哭啊…】

【太惨了，云灵太惨了！】

【她居然还在做美食，呜呜，我们想你了云灵。】

【……】

……

环境变得静谧而深邃，无数书籍构成的巨大书架螺旋上升。

西里娅咬着一支笔，百无聊赖地耍着，看见荧，她眼睛一亮：

“荧，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做到了。”

“别用那种悲伤的眼神看我，消亡只是低效的认知。”

她打了个响指，指尖亮起由光线构成的复杂图纹。

“我们只是完成了从个体实体到集体信息态的相变。”

她的身影开始化作流动的数据流和闪烁的符文，对着荧露出一个洞察一切又略带顽劣的笑容：

“所以，别再纠结失去了，你现在可是承载着七个顶级意识模块的…行走服务器。”

“去执行最终指令吧，‘主机’小姐。”

话音落下，荧眼前一切再度消失，只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逻辑与一丝被她古怪冲淡的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