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成感慨:“此事多亏了堂叔。”
徐青玉笑道:“投桃报李,以后找机会回报便是。”
回水湾里已经累积了不少布料,廖春成怕事情败露,只能让一两个人去捞,如今总算心情落定,“那周叔他们人呢?”
“在后面。应该也快来了。”
话音刚落,朦胧晨雾之中打马跑来一支小队,领头的不是周贤是谁?
徐青玉扫了一眼,嗯,差不多所有人都齐了,周贤一脸喜色的向众人报喜:“所有棉布都换了,我们守在那儿,确保他们离开了才走的。”
说起此事,周贤眼睛赤红,也不知是熬夜熬的还是兴奋,“我们藏在远处山林里,怕打草惊蛇,我们没敢走。那副将一直疑神疑鬼,险些没吓得我魂飞魄散。好在转运使大人和刘大人都说东西没有损失,船一修好就把那棉布重新搬了上去,就在刚才他们乘船走了。”
周贤又望向徐青玉,“此事…你当记首功!”
她当然是首功!
大掌事的位置,可不是周贤说出来的,而是她徐青玉脑壳别裤腰带上干出来的!
徐青玉嘴上谦逊,“若无大家配合如此得力,又有气运眷顾,此事不会如此顺利,青玉也不敢居功。”
廖桂山难得说了一句顺耳的话,“你不必谦虚,要不是你的法子,这批岁布早就送进宫去了。刚才这丫头一口一个傅将军,吓得我拉马绳的手都在发抖。好在成功糊弄了那副将——行,当我廖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要是在周家干得不顺心了,我廖家的大门向你打开。”
你倒别光嘴上说感谢啊!
她是周府的奴才,卖身契在田老夫人手里,去哪里她一个人说了算?
徐青玉当廖桂山在画饼,倒是廖春成问了一句:“那批褪色的棉布陆陆续续的堆积在回水湾里,我们现在开始打捞吗?”
所有人都望向徐青玉,似乎在等她发号施令,淡淡雾霞之中,那小娘子淡淡一笑:“愣着做什么,开始打捞!”
徐青玉袖子一撸,跟着其他人一起利落跳入水里开始捞布,有不少棉布被冲到更下游的地方,廖春成便主动请缨去下面拦截。
事情解决,周贤和廖桂山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抹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回两家一百多口人的脑袋算是保住了。
然而半刻钟后,两个刚历经生死的好兄弟又干起仗来,廖桂山仗着人多,吆喝了一句把所有布料下船以后就先送到廖家,周贤自然不干,这一批布都是他们尺素楼昼夜赶工赶出来的,就算是残次品,拉回去也能贱卖回血,哪知廖桂山不讲武德,张口就要将布料拉回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