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国公爷、国公夫人还有大夫人等人都会亲来公堂听审。”
杜珺:……
杜珺自认也算见多识广,可眼前这个局面还是叫他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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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扯到英国公府的血脉传承上来了?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还要亲上公堂,来给他掰扯?
若不是害怕有损官威,他真想掏掏耳朵。
杜珺表情僵硬,心中谨慎起来,反而不好随便问话了:“所以,今日这件案子的原告,其实……是英国公府?”
“是!”况嬷嬷语气笃定,一锤定音。
于是,杜珺果断闭了嘴。
他甚至不确定,英国公府的人是不是和他闹着玩的,故而,暂时还不能往上禀报,只能安静等着。
旁边,被反缚双手,由两个婆子押着,又堵住嘴巴的宣屏,目赤欲裂。
听着况嬷嬷的话,她几次挣扎,想要冲上来阻止对方,却只是徒劳,神情逐渐崩溃。
国公夫人为了不给宣睦反应的时间,故而来得很快。
英国公昨日才刚偏瘫,按理说是该在家静养的,然则事关血脉传承的大事上出了问题了,他哪里躺得住?
嘴歪眼斜,又用大氅裹成球,被下人用竹椅抬着上了公堂。
杜珺:……
杜珺心情一言难尽,掩饰情绪走上前给两人作揖:“国公爷,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诰命加身,英国公品阶也远高于他,即使上公堂也有特权。
“去搬……一把椅子来。”他想说两把,后知后觉英国公自带座椅,立刻改口。
与此同时,便是一声哀呼:“我的儿……”
因为事关宣睦,姜氏这个做亲娘的,也一起被带了来。
只是,来之前,国公夫人没告诉她究竟所为何事。
姜氏糊里糊涂跟着走上公堂,四下打量,瞧见自己被五花大绑的女儿,当即扑过去,撕扯押着她的婆子:“你们这些刁奴,反了你们了,谁给你们的狗胆,竟然这般折辱我的女儿!”
两个婆子,没有与之拉扯,功成身退,直接闪开。
姜氏先拿下宣屏口中布团,哭着抱住她:“我的儿,你受苦了。”
她也敏锐意识到今日这局面不对,以往在家里闹一闹就算了,这次居然直接闹上公堂……
姜氏是个惜命的人,所以也识时务。
宣屏却顾不得许多,刚得自由,就迫不及待的先发制人:“母亲!祖母为了不叫大哥将来袭爵,她丧心病狂,失心疯了。他们要污蔑大哥的身世,无论今天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她不知道还能求助于谁,纵观全场,唯一能勉强拉拢一下的同盟……
便只剩这个没用的姜氏了!
姜氏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好一会儿都没想明白女儿说的什么。
恰此时,由另外的下人看管着,站在不起眼角落的一个老妪蹒跚上前:“这位夫人,您还认得我吗?”
宣屏神情惊恐,想要呵斥对方,又自知无济于事。
姜氏看向这个满脸沟壑的陌生老妪,蹙着眉,神情迷茫又透着本能的嫌恶。
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有身份的。
姜氏捏着帕子,掩住鼻息,稍稍后撤小半步。
老妪却颤巍巍屈膝,跪了下去:“二十四年前,您临盆在即,是借住在我家生的孩子。”
这件事,姜氏当然记得。
所以,时隔多年,这人是来找她要好处的吗?
姜氏眼神更加嫌恶,又顾忌是在外面,不好表现得刻薄。
她且还在犹豫纠结自己态度,老妪已经满脸愧疚,告罪道:“实在对不住您,当年您留了银钱,又将小公子托付,说是待来日接回。可是你们离开的次日,就有追兵搜捕,我们一家人被冲得七零八落,我……我也失去小公子的踪迹了。您将我家的孩子养得那般优秀,我们却没能护住您的亲骨肉……”
姜氏脑子嗡嗡的,又是好半天没想明白对方说的什么。
宣屏惊慌不已,大声叫道:“她在胡说,她跟祖母是一伙儿的,祖母记恨昨日她算计大哥不成,找了个人来配合演戏,你不要信,你清醒点!”
那老妪跪在地上,不住拿袖子抹眼泪。
实则,倒是没怎么挤出泪来。
国公夫人不屑于同宣屏争执,冷眼旁观。
况嬷嬷走上前来,冷道:“如若这老妇所言不实,那六姑娘又何故尾随老奴,寻到她又试图杀人灭口呢?”
宣屏自知中计,眼神瑟缩了一下。
? ?一更。
? 世子:我是谁?
? 阿瑾: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 世子:我马上要从天之骄子变成草根小可怜了,媳妇你还要我不?
? 阿瑾:我怀疑你又在套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