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宣布什么?”
“宣布启动‘非洲自主发展计划’。”萨缪尔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认真说道:“我们既要先进技术,也要自主权;既要发展速度,也要文化传承。”
卡迪担忧地说:“但这需要时间,而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深瞳不会善罢甘休,反对派也在虎视眈眈……”
“那就让他们来吧。”萨缪尔转身,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非洲不是任何人的棋盘,我们才是自己命运的主人。”
窗外,深瞳的广告牌依然在夜空中闪烁,但萨缪尔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非洲自主发展计划”的新闻发布会,在首都那座饱经风霜的殖民时代建筑里举行,萨缪尔站在麦克风前,背后是红、黄、绿三色国旗,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广场,也传向世界。
“我们感谢所有真诚朋友的帮助,但非洲的命运,必须由非洲人自己掌握!”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神色各异的记者和外交官,最终与卡尔文冰冷的视线短暂交锋。
“我们不会用灵魂和数据,去交换一顿饱饭!‘非洲自主发展计划’不是拒绝合作,而是要以平等、尊严的方式,寻求真正可持续的未来!我们......”
台下,卡尔文坐在记者席中,嘴角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笑意,轻轻对着衣领下的麦克风说:“他选择了最壮烈的死法,执行‘焦土’预案。”
“‘焦土’,现在开始,我要在七十二小时内,看到那个可笑的‘自主计划’化为灰烬。”
命令下达的瞬间,深瞳庞大的机器开始轰鸣。
在首都的各大编辑部,总编们的电脑上几乎同时收到了一个加密数据包,里面是精心伪造的“证据”:模糊但引人遐想的照片显示中国工程师在敏感军事设施附近“勘探”;经过剪辑的音频文件中,李哲与萨缪尔的正常交谈被扭曲成“密谋军事合作”;几份盖着伪造印章的“内部文件”描绘了一个宏大的“军事扩张蓝图”。
“主编,这……消息来源可靠吗?”一名年轻编辑迟疑地问。
主编看着屏幕上深瞳附属机构刚刚汇入的一笔巨额“广告费”,咬了咬牙:“发!按爆料方给的通稿发!别忘了加上‘据匿名人士透露’。”
几乎是同一时间,社交媒体被水军淹没。
#中国军事扩张#、#萨缪尔出卖主权#等话题被疯狂刷屏。
本地知名的网络大V们纷纷“仗义执言”,用极具煽动性的语言,将中国援建项目描绘成特洛伊木马。
夜深人静,北部水库工地只有探照灯的光芒和机械的轮廓。
一队黑影借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外围警戒,他们训练有素地安装炸药,重点爆破关键设备,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超过十五分钟。
临走前,队长从一个特制箱子里取出几把保养良好但型号陈旧的步枪,随意扔在爆炸现场最显眼的位置。
枪身上的序列号,早已被远程激活,静静地躺在某个“可公开查询”的东方大国退役武器数据库里——这自然是“牧羊人”的杰作。
第二天,李哲快步走进萨缪尔的办公室,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萨缪尔,我们援建的北部水库工地出事了。”
他将一张照片放在桌上,脸色阴沉地说道:“昨晚有身份不明的武装人员袭击了工地,炸毁了主要设备,还……还‘贴心’地留下了序列号,生怕我们查不到来源。”
照片里,一面破损的东方大国国旗被随意丢弃在泥泞中,旁边散落着弹壳。
“有人员伤亡吗?”萨缪尔急问。
“三名我们的工程师轻伤,万幸无生命危险,但……”李哲深吸一口气,点开平板上的另一份报告,悲伤地说道:“更严重的是,袭击者在现场‘遗留’了一批制式武器,我们紧急核对了序列号,属于我国十年前正式退役并销毁的一批装备,这是非常低劣,但极其恶毒的栽赃!”
“栽赃?”萨缪尔感到一股寒意沿着脊椎爬升。
“不仅如此。”李哲打开一个本地新闻网站的视频,主持人正用当地语言情绪激动地播报道:“从今天清晨开始,多个主流电台和社交媒体平台开始大规模流传同一种论调,指责我们以援建为名,实则在偏远地区进行军事侦察,为未来的军事存在铺路,舆论正在被煽动,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
就在这时,部长助理卡迪几乎是冲了进来,声音带着慌乱和绝望:“部长!不好了!深瞳……深瞳的无人机群在东部几个饥荒最严重的省份,低空投放了大量的紧急粮食包裹!包裹上全都印着深瞳的标志和……和卡尔文先生的笑脸!民众……很多民众在抢夺、在欢呼他们的名字!”
萨缪尔冲到窗边,恰好看到远处的天际,一群深瞳的大型运输无人机正像金属候鸟一样,秩序井然地向着内陆方向飞去,刺耳的嗡鸣声仿佛在嘲笑着他几分钟前关于“灵魂与数据”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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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省份的天空传来了不同于以往的嗡鸣,不是一两架,而是成百上千架深瞳的大型运输无人机,如同迁徙的金属蝗虫,遮天蔽日。
“快看!天上!”饥肠辘辘的村民巴布罗指着天空惊呼。
一个个印着深瞳标志和卡尔文自信微笑的包裹精准空投下来,里面是高效压缩饼干、净水片和基础药品。
“是粮食!是吃的!”人群疯狂了,他们冲向包裹,脸上洋溢着得救的狂喜。
老巴布罗掰下一块饼干塞进嘴里,久违的饱腹感让他老泪纵横:“他们……他们给了我们吃的!”
他对着身边同样在狼吞虎咽的年轻邻居托马斯说:“萨缪尔部长只给了我们口号和画在纸上的大饼!”
托马斯看着包裹上卡尔文的笑容,内心闪过一丝不安:“巴布罗大叔,这免费的午餐……代价是什么呢?”但他的疑虑很快被更强烈的饥饿感和周围人群的欢呼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