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见此情景,脸上顿时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元始天尊发出一声冷笑:
“二位道友,又何必去为难一个后辈呢?”
“此界既然没有你们的名号,或许正说明你们那套在此处行不通,声名不显,也是理所当然。”
通天教主也笑着在一旁补充道:
“正是。看来此界众生,眼光倒还算是不错。”
“你……!”接引、准提被两人一唱一和地噎得面皮涨成了紫红色。
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狠狠地瞪了三清一眼。
心中憋闷到了极点。
这件事实在太诡异了,有三清的名号,有孙悟空。
偏偏就没有他们师兄弟?
难道他们就比三清和那猴子差了不成?
三清嘲讽完西方二圣,自己心中的疑惑却也愈发深重。
老子抚着长须,陷入沉思:
“此事太过蹊跷。名号相同或许可以解释为巧合。”
“但‘三清’并列为‘天尊’,再加上孙悟空的‘斗战胜’之名,都与我洪荒之事如此契合,这绝非偶然能够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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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都隐隐感觉到。
在这看似巧合的背后,似乎牵扯到某种超越了世界界限的、宏大而未知的隐秘。
不知是谁先开始。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三清、接引、准提,还有抓耳挠腮的孙悟空。
都不约而同地再次投向了那架始终静默无声的车辇。
事实上,他们还有个更好奇的问题。
这个世界有没有吴天?
但,这个问题太过于特殊,几人也不知道吴天到底愿不愿意知晓。
根本不敢作死乱问。
不过,这个世界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
如果能有人给他们一个真相。
而唯一能够给出答案的,恐怕只有车厢内那位深不可测的存在。
通天教主作为代表,向前一步,对着车辇恭敬地行了一礼,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最大困惑:
“敢问冥主,此方世界,为何会存在与我等洪荒如此相似,甚至完全同名的神圣?”
“这其中究竟是何缘由?还请您为我等解惑!”
叶黑同样屏住了呼吸,既紧张又无比好奇地望向那架神秘的车辇。
他亲眼见证了那自称孙悟空的猴子拥有何等毁天灭地的力量。
那绝对是大帝级数,甚至超越了他所知晓的一般古皇大帝!
而就是这样一位恐怖的强者,竟然对车中的人执弟子之礼,恭敬到了极点。
车中之人的境界,又该是何等不可思议?
再加上刚才这群人关于三清、孙悟空、接引准提的那些诡异对话。
更是让他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与强烈的求知欲。
在一片绝对的寂静与期待之中。
车辇之内。
吴天的声音终于缓缓响起,打破了沉默,那声音平淡无波,却仿佛能洞穿万古时空:
“此间的缘由,我可以给你们两种解释。”
他的声音从车辇中传出,不带任何情感起伏,却让周围的混沌气流都为之凝滞。
“诸天万界之间,并非如你们所想,是完全隔绝的。”
“存在着一些根源性的概念,或者说大道本身的印记。”
“这些印记可能源于某个世界的诞生,也可能是一位无上强者的道韵在漫长岁月中向外辐射。”
“其波动会穿透世界的壁垒,在过去、现在、未来的不同时间点,于不同的世界中引发共鸣。”
“这种共鸣,便会孕育出与印记源头在本质上高度相似的个体。你们可以称其为‘异界同位体’。”
说着话,吴天的声音顿了顿,又补充道:
“换一种你们更能理解的说法,便是‘他我’。”
“存在于洪荒的你们,是‘本我’。”
“而此界传说中的三清、斗战胜佛,都是受到了洪荒大道概念的影响,在此方世界的规则之下,衍生出的‘他我投影’。”
“这些投影,可能与‘本我’共享最核心的本质,比如名号、形态,甚至某些命运轨迹的片段。”
“但因为他们诞生的世界,其规则、环境、历史都与洪荒截然不同。”
“所以他们最终行走的道路,掌握的力量,乃至他们存在的意义,都会与‘本我’产生巨大的差异,最终变得似是而非。”
“此理不仅适用于生灵。某些强大的宝物,或是某种独特的功法神通,也可能遵循同样的规律,在不同的世界中显现出各自的‘投影’。”
吴天的话语稍作停顿,给予车外众人思索的时间,随后继续说道:
“至于第二种解释。”
吴天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则更加直接简单。”
“或许是存在某个或者某些存在,他们能够轻易跨越世界壁垒,洞悉诸天万界的信息。”
“他们知晓了你们在洪荒的形态与事迹。”
“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便在此方世界刻意地‘培育’或者‘塑造’了与你们极为相似的个体。”
“就像一个工匠,拿着一张图纸,去仿制一件器物。”
两种截然不同的可能性被抛了出来。
车外的几位圣人立刻陷入了沉默,各自思索其中的深意。
元始天尊首先开口,他的眉峰聚拢,神情严肃:
“第二种解释,似乎可能性更高。”
“若是有某个大能者在幕后操纵,模仿并塑造出这些个体,确实能够解释为何名号、尊位都如此雷同。”
“但,那位存在又有什么目的?”
“模仿的再像也只是三个假货而已。”
对于尊崇秩序的元始而言。
一个有明确原因的幕后黑手,远比那种玄奥的烙印共鸣理论更符合他的认知。
但通天教主立刻就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元始,眼神中带着一丝锋芒:
“若真是如此,那幕后之人为何偏偏遗漏了接引、准提二位道友?”
“是觉得他们的道与名,不值得被模仿吗?”
他的话语中不带讥讽的语气,却比任何嘲讽都更加刺人,直指这个解释中最核心的矛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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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引、准提脸色一黑。
他们本来就因为没有自己而深受打击,结果这几个家伙还不放过他们。
现在更是直接嘲讽他们不配!
难道真是这样?
老子也抚着长须,缓缓摇头,他的目光深邃,似乎看到了更深层的问题:
“不仅如此。”
“悟空从诞生到如今,不过短短千载光阴,其名号在洪荒广为流传,更是最近数百年的事情。”
“若论名声传播之广,道韵影响之深,我等三清,乃至西方二位道友,存世的岁月都远非他能比。”
“按照第二种说法,那个幕后之人,为何能如此迅速地在此界‘复刻’出一个几乎相同的孙悟空,甚至还是整整一个族群,所谓的斗战圣猿!”
“反而‘忽略’了存世更为久远、理应名声更大的接引与准提?”
老子这番话一出口,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孙悟空自己也反应过来,他挠了挠头,大声说道:
“对啊!俺老孙才从石头里蹦出来多少年?”
“要是真有人要学,也该先学老师和几位才对,怎么反而先学起俺老孙来了?除非……”
他猛地一拍大腿,火眼金睛闪着光。
“除非根本就不是有人在学!”
“真相就是第一种!”
“而是俺老孙的未来注定威震诸天,厉害到单凭名号就能在其他世界里折射出几个他我来!”
这个粗俗但直接的说法。
让三清的眼中都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他们都听懂了其中的含义。
如果第一种解释是真相,那就意味着,孙悟空未来的成就与影响力,将会达到一个他们目前难以想象的高度。
以至于他存在的烙印,能够穿透时空的限制。
在别的世界催生出他的投影。
这对于刚刚重拾道心的三清而言,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预示。
然而。
这边有人因此而振奋,另一边便有人因此而消沉。
接引和准提的脸色。
在众人一句句的分析和孙悟空那句豪言壮语中,彻底沉了下去。
脸上的血色褪去,浮现出一丝灰败。
如果第一种解释成立,那么此方世界没有他们的同位体,只可能说明一个问题。
在未来那无比漫长的岁月中。
他们二人最终达到的高度和产生的影响力,远远比不上三清,甚至连这个后起之秀孙悟空都及不上。
他们所追求的道,他们所弘扬的名。
未能在诸天万界留下足够深刻的烙印,因此无法孕育出属于他们的他我投影。
这个推论。
对于一直心高气傲。
以将西方大道弘扬诸天为毕生宏愿的接引和准提来说。
是一个无法承受的打击。
可如果是第二种解释也同样很糟糕。
岂不是说明,那个创造了仿制品的家伙根本瞧不起他们?
他们好歹也是天道圣人,不至于那么弱小吧?
准提嘴唇蠕动着,终于用干涩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其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乞求与不甘:
“或许……只是此界的环境特殊,恰好没有显化出我师兄弟二人的烙-烙印?”
“又或者,那个幕后之人……与我二人有旧怨,所以故意遗漏了我们?”
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接引更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脸上的苦涩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垂下眼帘,不再看向任何人,也不再言语。
一种未来早已注定,我道终将不昌的悲凉感,如同毒药般侵入两位西方圣人的心神。
这与旁边因为窥见到自身光明未来而精神振奋的三清和孙悟空。
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叶黑并非愚钝之人。
他这一路走来,见识过太多生死,也遭遇过无数奇诡。
方才那几人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击在他的心上。
三清、孙悟空、须弥山,这些名号与他所知的神话传说既有重合,又存在着根本性的冲突。
这群人,绝非此界生灵。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发冷,仿佛赤身裸体站在了无尽的星空之下,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震动,不敢再多想分毫。
他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带着小囡囡尽快离开。
此地太过危险,这些人太过未知。
他再次面向那架沉默的车辇,身体躬得更低,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车中那位存在。
“再次叩谢前辈救命之恩。”
“晚辈见识浅薄,扰了前辈清净。若前辈没有其他示下,晚辈……就此告退?”
他说完,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任何人的反应。
只是拉着小囡囡的手,准备转身。
然而。
叶黑才刚迈出半步,一个平淡的声音便从车辇内传出,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
“且慢。”
两个字,没有蕴含任何法力,却直接将叶黑钉在了原地。
叶黑的身体瞬间僵硬,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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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一点一点地,机械地转过身来,重新面向那架车辇。
“我等初至此界,对周遭一切尚不熟悉,正需要一个引路之人。”
吴天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今日在此地遇见你,也算是一桩缘法。”
“我等想去你的居所暂住几日,你是否愿意?”
话语听似询问,却没有给叶黑留下任何选择的余地。
叶黑的脸色瞬间变了。
邀请这群存在去自己的地方?
那无异于将一头无法揣测的史前巨兽引回自己的巢穴。
他无法想象这会给他的亲友,给他的家园带来怎样的后果。
拒绝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随即便被彻骨的寒意浇灭。
他清晰地记得。
就在片刻之前,那个自称孙悟空的猴子是如何一掌抹平数十名强者的。
而那猴子,对车中之人的态度是执弟子之礼。
拒绝,就意味着死。
他毫不怀疑这一点。
可就当绝望即将吞噬他时,另一个念头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
这些人是谁?他们来自何方?
为何他们的名号会与此界古老的传说重合?
这些人的来历实在太过神秘。
与神话时代传说中的三清天尊,乃至疑似斗战圣猿一族始祖的孙悟空都有着无法解释的联系。
这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恐怕触及到了这个宇宙最古老的起源。
对于任何一个修行者而言,这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风险与机遇,毁灭与真相。
两股力量在他心中剧烈地撕扯。
他看了一眼身旁紧紧抓着他衣角、眼神里满是依赖的小囡囡。
又看了一眼那静默无声,仿佛独立于整个世界之外的车辇。
最终,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重大的决定。
叶黑紧绷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表情,像是笑,却比哭还难看。
对着车辇再次拱手,这一次,他的声音沉稳了许多。
“能得前辈垂青,是晚辈天大的荣幸。只是……”
他话锋一转,小心地措辞。
“说来也巧,晚辈今日归家,正是为了筹备一件俗事。”
“晚辈即将与未婚妻举行订婚典礼,家中琐碎,恐有招待不周之处。”
“若诸位前辈不嫌弃寒舍简陋,可否赏光,来喝一杯薄酒?”
他这番话半是实情半是借口,既是为了表明自己确实有要事在身,并非刻意推诿。
也是存了一丝试探。
想看看这群神秘的访客对于世俗的礼节究竟是何种态度。
车辇内沉默了片刻。
这短暂的寂静让叶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能感觉到,那无形的目光正透过车壁审视着他,仿佛要将他从神魂到肉身都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这压力时。
一声轻笑从帘后传出,那笑声很轻,却仿佛能穿透人心。
“哦?订婚么,这是人生喜事。”
吴天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如此说来,我等倒是不请自来了。”
“生灵嫁娶之事,倒也算人生大事之一。”
“我等既然遇到了。”
“也罢,正好前去叨扰一番,讨一杯喜酒喝。”
听到肯定的答复。
叶黑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另一半却坠入了更深的未知里。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
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是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便转身,在前方引路。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一行人,那架车辇,如同一个移动的深渊,正无声无息地跟随着他。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他不知道,自己将要带回家的,究竟是天大的机缘,还是一场无法预料的灾祸。
……
北斗星域,东荒北域。
一片看似寻常的山脉深处,其后隐藏着一个独立于世的小世界。
这里便是荒古姬家的核心族地之一,天之村。
今日的天之村,与往日截然不同。
一座座悬浮于空中的神岛以虹桥相连,灵泉瀑布自九天垂落。
浓郁的生命精气凝结成龙凤麒麟的虚影,在祥云间穿梭飞舞。
每一处建筑,每一寸土地,都流转着古老而强大的道则符文。
这一切,都是为了姬家当代最耀眼的明珠。
姬月,与那位以一己之力横扫人族古路、名震星空的年轻圣体,叶黑的订婚大典。
对于这桩联姻,姬家上下都感到满意。
叶黑虽出身微末,但其天资与战力摆在那里。
荒古圣体,一旦大成,便是能与古之大帝争锋的存在。
可是足足能活到一万岁!
是人族未来的希望。
将姬家血脉与这等人物结合,无疑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大典吉时早已过去,本应是全场焦点的准新郎,却迟迟未曾现身。
原本喧闹喜庆的大殿内,渐渐变得有些尴尬。
宾客们的交谈声也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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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各大圣地、荒古世家的强者们,目光不时地投向那空无一人的空间门户,神色各异。
“怎么回事?叶黑还未到吗?”
“他向来重诺,今日这等大事,不该迟到才对。”
“我听闻……数日前,为争夺一株人形仙药,北域爆发了一场大战,诸多强者陨落。叶黑似乎也身在其中……”
“噤声!叶黑是何等人物?同代无敌,大圣境内难觅敌手,岂会出事?”
“可……据说那一战之后,所有参与者都消失了,一个活口都没找到,连神魂烙印都寻不见,仿佛被从世间彻底抹去……”
各种议论声汇聚成一股无形的阴云,笼罩在喜庆的氛围之上。
大殿一角。
身着一身华美礼服的姬月,容颜清丽脱俗,此刻却全无喜色。
望着虚空门户的方向,眼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担忧。
她的兄长,姬皓,早已按捺不住。
在大殿中央来回踱步。
“这个叶黑!到底在做什么!今日是什么日子?”
“若是让我妹妹受了半点委屈,等他来了,我非要亲手拆了他几根骨头不可!”
姬皓声音中满是怒火,但看向姬月时,眼底深处却又流露出浓浓的关切。
就在殿内气氛越来越凝重。
连几位端坐于上首姬家老祖都担心了起来。
突然!
嗡!
那紧闭的空间门户,突然剧烈地扭曲起来,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要强行挤入。
下一刻,一道身影从中迈出,衣衫上还残留着暗褐色的血迹。
正是叶黑。
“叶黑!”
“你总算回来了!”
“你这小子,是想急死我们吗!”
各种关切、埋怨、如释重负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姬月美眸中瞬间亮起光彩,提着裙摆快步迎了上去。
姬皓更是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攥紧的拳头举到一半,看到他狼狈的模样,终究还是化作重重一拍,落在他肩膀上。
叶黑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脸上满是歉意:
“抱歉,让诸位久等了。”
“途中遇到了一些无法预料的变故,险些无法归来。”
他心有余悸地回望了一眼。
若非遇到了那群神秘的存在,他今日恐怕就真的出事了。
他侧过身,让开了通往空间门户的道路,神色变得无比郑重,对着众人介绍道:
“幸得这几位前辈出手相救,晚辈方能脱险归来。”
“这几位是……吴前辈,以及他的同行者。”
霎时间,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越过叶黑,聚焦于他身后的空间门户。
只见一架车辇,正无声无息地从中驶出。
车身由某种不知名的黑色神木打造,看不出任何华丽的装饰。
却仿佛能将周围的光线与神念尽数吸收进去。
令人心悸。
拉车的,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
那马神骏非凡,四蹄踏在虚空之中,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道韵。
一双眼眸中,竟仿佛有星河在缓缓流转、生灭。
车辇旁,跟随着数道身影。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身披金甲的猿猴。
他扛着一根看不出材质的铁棒,正百无聊赖地四下打量。
一双金色的眼瞳扫过大殿,桀骜不驯的气息让许多修为稍弱的宾客心头一跳,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猿猴身后,是三个道人。
一位老者,气息若有若无,仿佛随时会融入虚空,与道合真。
一位中年人,面容肃穆,不怒自威。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周围的法则都变得井然有序。
还有一位年轻人,眉宇间锋芒毕露,眼神如剑,让人不敢直视。
最后方,还有两人。
他们面容愁苦,神情悲悯,却又带着一股化不开的郁结之气,与这喜庆的场合格格不入。
这个奇特的组合一出现,整个天之村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了。
此刻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与骇然。
这些人……
他们竟然一个都看不透!
神念扫过去,竟然告诉他们那里空无一物!
可对方明明就站在那里,仿佛与天地大道融为一体,又仿佛是独立于这方世界之外的存在!
这种矛盾而诡异的感觉,让这些老祖级别的存在,感到了发自神魂深处的战栗。
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